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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论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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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南司挨罚以来,之后的战事慕辞都理所当然的免了白曻执旗,便天天将他关在营里读书学字。

虽然起初有些不愿,但渐渐的白曻也发现,此战出征而来的上将中,似乎只有他大字不识一斗,其他人不说十分有才,至少也都读得通书,说谈起来也有二两墨水,如此一相较,真显得他就跟圈里牛羊似的。

至于燕赤王那就更不必说了,皇子出身自是文武兼备,又还写得一手好字,论起音律也有见解,腹藏书文浩瀚,才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所谓经天纬地,都得先以读书为基础。

于是之后的白曻便沉静下来了,不上前线也罢,好歹先把字给识了。

如此数月,待入帝都琢月之时,他倒是也能流利书写些简单军文了,便也日日抬着慕辞吩咐给他的两卷军书钻研,受命为他讲书的晏秋也颇有耐心,凡有空闲便为他翻覆讲解。

之后渐渐的,他便也能自己认着字读过去了,只是《六韬》实在是读不明白,自己只能看看《司马法》。

虽说《六韬》总的看不明白,不过他还是记得里头有这么两句: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之天下也。”

“同天下之利者得天下,擅天下之利者则失天下。”

如此一来,他好像也就能明白慕辞一直散资养民的事了。

因为要得这片天下,所以先把这片天下的人喂饱。

原来是这么回事……

“……是故杀人安人,杀之可也;攻其国,爱其民,攻之可也;以战止战,虽战可也。故仁见亲,义见悦,智见……”

白曻坐在宫城长阶下捧读《司马法》,此仁本初章也听晏秋讲过多回,却这会儿又瞧着那“智见”后的“恃”字忘了怎么个读法。

“智见……”

“智见恃,勇见方,信见信。内得爱焉,所以守也;外得威焉,所以战也。”

白曻闻声抬头,来者是东海的老将尹宵长。

尹宵长缓步走来,继续背出后段:“战道:不违时,不历民病,所以爱吾民也;不加丧,不因凶,所以爱夫其民也;冬夏不兴师,所以兼爱其民也。故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天下既平,天子大恺,春蒐秋狝。诸侯春振旅,秋治兵,所以不忘战也。”

白曻愣愣的看着他,虽然这些文字他也都读过,但这么听着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尹宵长拽过披风扫开阶上覆雪,在白曻旁边也坐了下来。

“我见白将军在此刻苦读书,不免也忆往事。”

白曻不解他何故叹气,便合起书卷收好。

“尹将军也是国中老将,这些兵书想必早已烂熟,我却还早呢……”

尹宵长转眼来瞧着他,浅为一笑,“其实我与你一样,也是入军之后才开始读书的。在那之前,也只是莽夫而已。”

听闻此言,白曻却有诧异。

他一直以为在这军中能为上将者皆出身高门,即便是如韩申韩尹那被燕赤王赦出奴营的兄弟二人,也是家道中落的寒门,而如尹宵长这般也有声望的老将,怎会跟他一样在入军前没读过书呢?

似是看出了他的狐疑,尹宵长也应一笑道:“我少年时只是住在海边渔镇的纤夫,十多岁的时候为谋出路去了上济,以死拼搏一战活了下来,才进了军营。那时刚进军营也是什么都不知,好在主帅赏识,才步步晋升位及将列。”

说着,尹宵长又转过脸来瞧了他一眼,目光里却是慈和,笑道:“当时主帅叫我看的第一本兵书也是《司马法》,我花了整整一年才终于看熟。”

白曻一时竟不知该答何言,稀里糊涂的就问了一句:“尹将军那时的主帅该不是燕赤王吧?”

尹宵长闻言大笑,“那时燕赤王殿下都还没出生呢!”

却笑罢,继言又成一叹,“那可早了,那会儿皇上都还正值青年呢……”

白曻如此一听,那可确实是太早了。

随后尹宵长便轻轻拍了拍这个年轻将领的肩,意味深长道:“好好读书,你天资出众,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可别埋没了自己。”

如此说罢一句,尹宵长便起身离去。

白曻却仍坐在原处微微发愣,看着老将离去的背影,心里竟有些起伏,似乎有些感怀。

腊月里,山上宫城的风雪格外凛冽,白曻枯坐阶下也觉寒甚,便起身想找个避风处。

才登上这方殿阶,白曻便瞧见那方廊中有一列甲士正绕过玄关走来,列中一文衫吏手中端着托案,里头陈列着短剑、白绫与一酒壶。

既见上将,引列甲士长便止步问礼,“白将军。”

白曻视线却落在后方托案里,“那些是什么?”

“殉宗赐礼。”

白曻从未听过这等说法,不过看着里头貌似都是赐死用的东西,又好像明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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