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 回忆(1/2)
唐凤梧咽下嘴里的东西,放低了声音问他:“发生了什么?”
他脸上是非常柔和的模样:“我能去吗?”
从微生商的角度,看到的是唐凤梧毫无防备的,向他敞开的身体。宽松的居家服敞到领口,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修长的肩颈和玉泽的耳朵皮肤近乎透明,珠圆玉润的脚趾赤着踩在雪白的地毯上。
唐凤梧八岁那年被领回家,是个乖巧又冰雪聪明的孩子,像被挂在高台的水晶娃娃,干净圣洁,和家里乌烟瘴气的一群牛鬼神蛇格格不入。
微生商看到他的第一眼便心生喜欢,可等他在外边玩了一天回到家,雪一样干净剔透的娃娃突然就变成了脏兮兮的小受气包。
白玉小脸被欺负得红彤彤的粘上了黑泥,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边的玩具全都被得七零八碎,任谁看来都是被欺负了。
偏偏一有人出现在他的身边,便倔强地咬紧了唇,黑黝黝的瞳孔水光粼粼,任由委屈变成豆大的眼泪从眼尾滑落,一声不吭。
从那以后微生商便天天将他带在身边,成了桂妮薇儿身边最忠诚的兰斯洛特。
唐凤梧就像一株需要精心呵护的宝物,在他的庇护下,重新变得干净、挺拔。
他依旧乖巧,却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角落里哭的小受气包。他开始会笑,会撒娇,变得明媚又活泼,也在日益相处的过程中对微生商产生了无可替代的依赖。
后来他想起自己二十岁时所夸下的海口竟是一语成谶,桂妮薇儿和兰斯洛特之间的禁忌之恋变成纠缠了他一辈子的诅咒。
这份依赖和信任,随着年岁渐长,渐渐在微生商心里发酵成一种更深沉、更偏执的情感。
他看着唐凤梧从一个漂亮的小娃娃,长成挺拔清俊的少年,再到如今这个风华绝代的青年。他眼中的唐凤梧,依旧是那个需要他保护的、不染尘埃的珍宝,只是这珍宝,如今更添了几分致命的吸引力。
他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唐凤梧,爱上了这个和他血脉相连的、漂亮的男孩。
在他的眼里,唐凤梧永远冰清玉洁、白水鉴心的乖孩子,微生商爱他堂吉诃德式的任性,爱他嵇康抚琴式的傲气,而这一切的一切,于他而言都是致命的毒药。
就在他出神的间隙里,唐凤梧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试探地又问了一句:“我可以吗?”
青年短短的发际到鼻梁之间落下一片阴影,高挺的眉骨下的眼窝皮肤特别薄嫩,开扇随着眼尾下垂,浓密的睫毛勾勒出一条线,流露着无辜的色气感。
“外面很冷,”微生商顿了顿,“开车过去?”
唐凤梧闻言笑起来,“就在小区对面,开什么车?”
微生商总是会无意识地把他当做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瓷娃娃对待,唐凤梧觉得自己有必要适当地在舅舅心目中深化一下自己身为男人的形象。
于是站起身穿上拖鞋,围巾往脖子上囫囵一缠,大咧咧敞着睡衣衣领,作势打算就这么跟着微生商出去。
他一抬头,脸上笑意盈盈:“走吧。”
微生商无奈:“穿上外套。”
唐凤梧摸了摸脖颈上的羊毛围巾:“这挺暖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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