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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端倪初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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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拧眉向前一步,精纯浩瀚的仙力化作一股柔和却无比坚韧的白雾,如同无形的温暖潮汐,带着抚慰与守护的意图,朝着那痛苦翻滚的暗紫身影温柔而坚定地包裹过去。

同时,他清越的声音再次穿透雷鸣:“别怕,我在。”

蟒蛇弓起欲撞的身躯猛地僵住。它高昂着头颅,赤红的竖瞳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白子画,里面翻腾着惊愕、挣扎,以及一丝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洪流触及灵魂深处的、无法言喻的震颤。

“嘶……”

一声不再是暴怒,而是带着巨大痛苦和茫然无措的嘶鸣,从它喉间艰难地挤出。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量,再也支撑不住,轰然从梁上坠落。

白子画瞳孔微缩,身形如电般疾射而下。

下坠的庞大暗影与上冲的白色流光在半空中交汇。

白子画没有试图去接住那山峦般沉重的身躯,而是在蟒蛇坠落地面的瞬间,将全身精纯的灵力化作最柔和的承托之力,如同无形的巨网,均匀地铺展在它坠落的下方。

“嘭!”

一声沉闷的巨响,整个地面都为之颤动了几下。

蟒蛇庞大的身躯重重地砸落在白子画灵力铺就的软垫上,虽然依旧声势骇人,却避免了最致命的撞击。

它瘫倒在地板上,如同被抽去了脊骨,暗紫鳞片失去了光泽,庞大的身躯因痛苦和脱力而微微痉挛,沉重的呼吸带着破风箱般的嘶哑声。熔金竖瞳半睁着,里面赤红的光芒已褪去大半,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痛苦,以及一丝残留的、看向白子画的茫然。

白子画落在它身侧,脸色略显苍白,气息却依旧沉稳。

他半跪下来,没有触碰那剧烈起伏的身躯,只是将手掌虚悬在它倒三角头颅的上方。

精纯温和的灵力如同涓涓暖流,从他掌心流淌而出,无声地注入蟒蛇体内。这灵力如同月华流淌过干涸龟裂的大地,试图抚平那源自灵魂深处的惊悸与创痛。

殿外,狂风暴雨终于倾盆而下,密集的雨点疯狂敲打着琉璃瓦,如同万千鼓槌擂动。雷声在云层中翻滚,却仿佛被隔绝在了这方小小的、被柔和灵力光辉笼罩的空间之外。

盘踞在角落小窝里的哼唧兽早已吓成一团,用爪子捂住耳朵,瑟瑟发抖。

而在殿心那片狼藉之中,半跪的白衣仙尊,与瘫倒在地、痛苦喘息着的暗紫巨蟒,在昏黄摇曳的烛光与窗外惨白的闪电映照下,构成了一幅惊心动魄却又奇异安宁的画面。

白子画的灵力持续地、温柔地流淌着。蟒蛇沉重的、带着痛苦的喘息声,在灵力的抚慰下,渐渐变得平缓了一些。那半睁的熔金竖瞳,倒映着白子画沉静而专注的脸庞,里面的茫然与痛苦,似乎也被那温润的灵力光辉,一点点地融化、驱散。

它极其艰难地、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三角形的头颅,似乎想更靠近那散发着温暖灵力源的手掌,却又无力做到,最终只是发出一声微弱到几不可闻的、近乎呜咽的嘶声。

白子画的手掌,缓缓地、坚定地向下,最终,轻轻地、虚虚地覆在了它冰冷而微微颤抖的头颅之上。

没有实际的触碰,但那温润的灵力流却仿佛通过这咫尺的距离,传递得更加直接,如同无形的丝线,连接着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

“无事。”他的声音低沉,穿透了殿外的风雨雷鸣,清晰地烙印在那双熔金的竖瞳深处,“只是雷声。”

殿外的风雨依旧肆虐,雷声沉闷地滚动。但在这绝情殿的中心,在手掌虚覆与灵力流淌构筑的无形结界之内,时间仿佛被拉长、凝固。只有那温润的灵力光辉,如同黑暗海面上唯一的灯塔,无声地诉说着守护与安宁。

蟒蛇沉重的呼吸,终于在白子画持续不断的灵力抚慰下,彻底平稳下来,与殿外呼啸的风雨声,奇异地交织在一起。

暴雨如注,敲打着琉璃瓦,发出震耳欲聋的喧嚣。绝情殿内,烛火在方才的混乱中早已熄灭,唯有窗外惨白的闪电,间歇性地将殿内景象映照得如同鬼魅。

蟒蛇即骨

雷雨夜后,蟒蛇缩成小蛇蜷于白子画枕畔安睡。

白子画发现它只吃小骨常做的甜点,对咸食毫无兴趣。

宫铃轻响时蛇尾会无意识蜷缩,恰如小骨当年绞衣角的习惯。

当它凝视小骨遗留的素帕时,白子画在蛇瞳深处看见一闪而过的重影——竟是双瞳相叠的异象。

东方彧卿的警告在耳边炸响:“有些代价,连异朽阁也付不起。”

——

接连数日,长留山都笼罩在一种湿漉漉的沉寂里。那场惊天动地的雷雨仿佛抽干了天地间最后一丝躁动,只余下连绵的细雨,如烟如雾,无声浸润着殿宇飞檐与虬劲古梅。

绝情殿内,气息却奇异地沉淀下来,比往日更添几分难以言喻的温软。

白子画倚在窗边矮榻上,手中握着一卷泛黄的古籍,目光却并未落在字里行间。

他的视线穿过疏朗的窗棂,落在庭院被雨水洗得发亮的青石板上,思绪却沉在身畔。

枕边,一小团暗紫色的存在正静静盘卧。

自那雷雨惊魂之夜后,曾经这遮天蔽日的庞然巨蟒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亦或是某种更深沉的东西被触及,竟缩至不及手臂长短。此刻,它紧挨着他的玉枕,蜷成一个安稳的圆。

暗紫鳞片在殿内幽微的光线下流转着内敛华贵的光泽,三角形的头颅深深埋进盘绕的身躯中心,只露出一小段覆盖着细密鳞片的、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背脊。

那呼吸声极轻、极绵长,带着一种近乎稚嫩的安稳,与窗外沙沙的雨声交织在一起,竟奇异地熨帖了白子画心头经年不散的冷寂。

哼唧兽趴在稍远些的软垫上,小爪子抱着脑袋,一双湿漉漉的黑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看看主人沉静的侧脸,又看看主人枕边那团“小邻居”,终于也抵挡不住这弥漫殿宇的安宁气息,小脑袋一点一点,沉入了梦乡。

白子画指尖无意识地捻过书页边缘。这蜷缩的姿态……如此毫无保留地将最脆弱的头颅深藏,全然交付身侧的气息……

这绝非一头洪荒凶兽面对强大存在时应有的警惕,倒更像是一种历经颠簸后终于寻得归处的、近乎本能的依恋。

心底那点模糊的猜测,被这无声的画面悄然滋养,破开一丝更深的缝隙。

他收回目光,落在书卷上。指尖翻动,沙沙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枕边那团暗紫微微动了一下,埋着的头颅似乎抬起了寸许,熔金竖瞳掀开一条缝隙,带着初醒的懵懂,无声地望向他执书的手,随即又安然阖上,将头颅更深地埋了回去,呼吸依旧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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