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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颗小萝卜2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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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宣王——准了。

“母亲,往后余生,你就好好赎罪吧。”宽敞的寺庙大殿,如今紧紧关上门,里面都是幽暗,只有几个蜡烛透着幽光,门外传来青年的阴暗声音。

“不——桓儿,我是你的母亲啊,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

“母亲?真是可笑。”司顾桓压下心脏的抽痛,声音不由得带上了点疯批味道,“儿时不过因为一个错字,就能罚儿子跪在冰天雪地差点冻死、发烧半个月差点病死的母亲?还是因为不小心打碎父亲送你的手镯,就把我抽到半死的母亲?”

“母亲啊,你明知道那个手镯是二妹打碎的,她推到我身上,你便拿我撒气,一点都不问缘由!”

“过往种种,我亲爱的母亲,还需要我一件一件数出来吗?”

“不!手镯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在教育你,我是在关心你啊,桓儿严母才能出大材!你就是我最好的教育成果!我没错,我没错!”

“母亲,你感受到了吧,我二十岁冠礼之后,就开始疏远您了,因为那个时候我以为我是那个丫鬟生的,而您杀了我的生母。你觉得是谁告诉我的呢?”

秦琴脑中闪过自己爱了一辈子,敬了一辈子的夫君,不相信地摇头,后退离开了靠近门的地方,在地板上不断后退,浑身颤抖。

“夫君怎么会知道,他又怎么会告诉你,他不会的,不会的!”

这就是爱情啊,让人疯癫堕落,又痴狂贪婪。

司顾桓想到。

他意识到这个东西的恐怖时,他的爱人早就不在了。该说可悲吗?

往后余生,他都会在孤寂中呼吸,然后慢慢,变成母亲这样的疯子。

“司夫人,还有一件事,当初我离开京都,翎儿是你放出府的吧,还派人故意用她喜欢吃的东西,引到宣宇那里。”说到这里,他语气彻底染上杀意。

直到此刻,秦琴才彻底把自己从很爱儿子的虚假中拉出来,她疯癫大笑起来:“她本就是我找回来替阿雪背锅的,没想到你竟然对她上了心,还被我发现了!

阿雪那么喜欢你,你说什么兄妹伦理,世俗不容,让她大个肚子,坐那么久的马车回祖宅!

结果呢,那个贱蹄子才来多久,你就喜欢上了,什么兄妹,什么伦理统统被你扔到狗肚子里面去了!说到底,你们男人都是看脸的玩意儿,喜新厌旧,狼心狗肺!今天见到一个容貌好的甜甜蜜蜜,等人容貌老去,又喜欢另一朵花儿!”

“毒妇?妒妇!好大一口帽子!难道我生来就是恶毒,善妒?是你们!是你们把我变成这样的!你们才是罪魁祸首!”

“二妹大逆不道对我用了春药这种下三滥的东西,结果闯出大祸怀了不知谁的野种,我能容忍她依旧活着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司顾桓冷漠开口,对于她的指责平淡中带着嘲讽,“司夫人,你这番话该对司严说的,而不是我,一个毫无血缘关系,从小被你打到大的养子。”

“养子”二字简直把嘲讽值拉满。

“还有最后一点,我和司严不一样,我一生只爱一人,你竟然害了她,就要偿还,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你活着煎熬,我们来看看……谁先疯掉。”头抵在厚重透着檀香的门上,司顾桓眼角透着阴鸷,扯了扯嘴角,低声笑了起来。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毕竟从小养在秦琴,他还有二妹都受她影响,早就不正常了。

如今他失了在意的,报复了所有人,登临了最高位。

他早就回到——无人关心、无人在意、无人渴求、无人怜悯的境地了。

很快宣国就会发现,他们所认为的明君,是一个比宣策(前一个被司顾桓干掉的君王)还要不受控制的疯子。

“滚——滚啊——”

殿内传来打砸声,司顾桓淡定转身离去,压抑的黑色王冠压着他的头上,代表着宣国最高的地位与权力。

他的身上,再也看不出一点往日引得姑娘香绢砸身的温润公子模样。

青楼斜影疏,良人如初顾。

纤手如玉脂,淡妆胜罗敷。

引君入香堂,言词论今古。

君心城切切,妾意情楚楚。

盟定三生约,共谱月下曲。

岂料鸳鸯棒,分飞相思苦。

纵有抱柱信,不能容世俗。

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不能同世生,但求同归土。

(出自——叶迷《木玉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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