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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鸳鸯戏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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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牛公公准备闭目待死之际,那支破空而来的箭矢,不仅精准地救下了他的性命,其凌厉的气势和完全陌生的能量波动,也让不远处倚着断墙喘息、正与一只实验体苦苦周旋的不知火玄间猛地一怔。

“这箭……好强的穿透力!不是查克拉,是什么?”他下意识地格开实验体的利爪,目光惊疑地投向箭矢来处。那箭矢的造型、尾羽,都与忍界常见的制式箭矢截然不同,带着一种古朴而凌厉的美感。

“这箭...这是...戚家军的‘破甲锥’?!”牛公公失声叫道,声音因激动而更加尖细。他对这种特制的、专破重甲的箭矢再熟悉不过!那独特的破甲结构和锻造工艺,是大明军工的结晶,绝不可能认错!目光急切的投向火影岩上那个持弓的挺拔身影,尽管面容模糊,但那如山岳般沉稳的气度,那开弓如满月的姿态,除了他,还能有谁?

“戚...戚将军!”牛公公几乎老泪纵横,那不仅是绝处逢生的喜悦,更是他乡遇故知,尤其是在这绝望战场上遇到国之栋梁的激动!这意味着,朝廷,或者说至少是大明的一支力量,终于来了!

岩上之人,正是大明名将,戚承日!他并未回应牛公公的呼喊,此刻的他,眼中只有战场。只见他沉稳地一挥手,声音如同金石交击,清晰地传遍前沿:“变阵!鸳鸯!进!”

“吼!”

如同地底涌出的岩浆,又如同蓄势已久的洪流终于冲垮堤坝,火影岩后方,以及一些尚未被实验体完全占据的街巷入口处,骤然爆发出整齐划一、震耳欲聋的怒吼!那声音中蕴含的纪律、决心与杀意,瞬间压过了战场的混乱嘈杂。一道道身着红色布面甲、头戴明铁盔的矫健身影,如同无数条红色的溪流,迅捷而有序地汇入已成废墟的巷道战场,那一片跃动的红色,在灰暗的废墟和黑色的怪物潮水中,显得如此醒目,如此充满希望。

这些士兵,正是由戚继光亲手整编训练的新军。其骨干,大多源于因“福威物流”(一个由岳群的华山派与林平的福威镖局联合垄断漕运后,利用庞大现金流和网络转型而成的、触角遍及各行各业的庞大商业复合体)崛起而被淘汰的旧漕运人员。这些人本就筋骨强健且因常年集体劳作而令行禁止,被戚继光以远超普通卫所兵的优厚待遇和严格到残酷的、融合了异界部分训练思路的方法锤炼后,早已脱胎换骨,成为了一支纪律严明、战斗意志坚定的强军。

此刻,他们以十二人为一队,迅速组成了赫赫有名的“鸳鸯阵”!阵型最前是手持蒙着熟牛皮、内部衬有轻质铁片的巨型藤牌的盾牌手,如同移动的小型堡垒,沉稳如山;其后是两名手持怪异长柄武器——“狼筅”的壮士,这种特制的武器顶端枝丫茂密,绑缚着锋利的刃片,既能有效格挡、扰乱敌人的攻击,又能利用枝丫进行刺击、横扫,堪称克制一切近战猛扑、尤其是依赖敏捷和利爪的攻击的利器;狼筅之后则是四名精神抖擞的长枪手,锋利的长枪从牌缝和狼筅枝丫间的空隙如毒蛇般冷静探出,专司抓住战机进行致命突刺;再后则是两名手持腰刀和轻盾的刀盾手,负责近身护卫阵型核心、查漏补缺以及对受伤倒地的敌人进行精准补刀;队伍最后,则是两名至关重要的火器手,他们肩负着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沉重一击的重任!

这些火器手手中持有的,并非传统的三眼铳或鸟铳,而是经过能工巧匠(其思路隐约受到华夏国贤局流传出的部分技术图纸启发)改良的“迅雷铳”!铳管相对短粗,口径颇大,内部甚至刻有简易的螺旋膛线以增加稳定性,使用预先制作好的定装纸壳弹药,虽然射速依然不快,精度在稍远距离也有限,但在巷道、近距离接战时,喷射出的密集铁砂足以形成一片恐怖的、覆盖面极广的金属风暴,威力巨大,其理念近乎于现代的霰弹枪!此外,部分负责侦察和掩护的精锐哨探,还配备了加装了简易滑轮组结构的新型复合弓,无论是射速、精度还是有效射程与穿透力,都远超忍界和明军传统的弓弩。

面对汹涌而来的、身覆细密鳞甲、彼此间配合默契、如同杀戮机器的新型实验体小队,鸳鸯阵这套为应对倭寇侵袭而诞生的战阵,在此刻展现出了惊人的适应性与克制效果!

实验体速度奇快,利爪锋锐足以撕裂普通铁甲,但当它们凭借本能和共享意识猛扑上来时,首先面对的是坚韧无比、极具弹性的藤牌和令人眼花缭乱、无处下手的狼筅枝丫。利爪抓在浸过特殊桐油、韧性十足的藤牌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却难以瞬间撕裂穿透,而狼筅那覆盖面极广、毫无规律可言的挥舞,则有效地格挡、迟滞、甚至缠住了它们的肢体冲击,彻底打乱了它们依赖速度和敏捷的进攻节奏。而街巷这种狭窄的通道进一步限制了他们的发挥。

就在实验体被牌和筅阻碍、动作出现凝滞的瞬间,阵中长枪手目光锐利如鹰隼,抓住那稍纵即逝的空隙,手中长枪如同蓄势已久的毒龙,疾刺而出!长枪并非盲目乱刺,而是严格训练下的精准打击,专挑实验体膝关节、肘关节、腋下、眼窝、鳞片接缝等相对脆弱或防护不足之处!与此同时,位于阵后的火器手早已准备就绪,冷静地点燃火绳。

“砰!砰!砰!”

沉闷如雷、迥异于起爆符爆炸的爆鸣声在狭窄的巷道中激烈回荡,震得墙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如此近的距离,迅雷铳喷射出的密集铁砂几乎无需精确瞄准,如同死亡的扇面,劈头盖脸地覆盖在实验体身上!那些能抵御普通苦无、手里剑乃至刀剑劈砍的细密鳞甲,在这种纯粹依靠动能和数量形成的面杀伤暴力轰击下,纷纷扭曲、碎裂、变形!虽然往往无法立刻毙命,但那巨大的冲击力带来的内脏震动和鳞甲破损、铁砂嵌入肉体带来的持续剧痛,足以让任何生物动作严重变形,发出凄厉的惨嚎,战斗力骤降。

而负责护卫和补刀的刀盾手则如同阵型的幽灵,紧盯着战局的每一丝变化。一旦有实验体侥幸凭借蛮力或运气冲破前方牌、筅、枪的阻碍,或者被长枪刺伤、被火铳击伤倒地挣扎,他们便立刻如猎豹般扑上,用锋利的腰刀进行精准而迅速的补刀,专攻咽喉、心脏等要害,确保这些生命力顽强的怪物被彻底杀死,不留任何后患。遇到一些身体格外结实的,刀盾手就从腰间抽出钉锤,然后一般一两下之后就结束了战斗。

一个个小小的鸳鸯阵,就如同在实验体黑色潮水中牢牢扎根的红色礁石,任凭浪潮如何冲击,我自岿然不动,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他们从不追求个人武勇的彰显,只强调绝对的配合、无条件的信任与铁一般的纪律。实验体那基于思维共享形成的、宛如一体的默契,在人类历经千锤百炼、分工明确到极致的战阵体系面前,竟显得有些杂乱无章、应对失措。它们可以共享视觉、共享战斗信息,却无法在瞬间理解并破解这种将立体防御、高效阻滞、中程突刺、远程面杀伤与精准补刀完美结合在一起的、复杂而高效的杀戮机器。

戚继光本人更是勇冠三军,他并未一直待在安全的制高点指挥,时而张弓搭箭,那特制的破甲箭矢在他手中如同长了眼睛,总能抓住最刁钻的角度,射入实验体鳞甲接缝、张开的巨口或幽蓝的眼眸等防御最薄弱之处,甚至出现过一箭双雕的战绩;时而他会亲临压力最大的前沿,手持戚家刀,刀法大开大阖,势大力沉,灌注内力的刀锋往往一刀就能劈退甚至重伤一只新型实验体,其勇武极大地激励着麾下将士。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面最鲜明的旗帜,无声地宣告着决不后退的决心。

在戚家军这支生力军和鸳鸯阵体系的强力介入与支撑下,木叶村内原本节节败退、濒临崩溃的战局,开始一点点地被稳住,混乱的防线逐渐恢复秩序,甚至在一些局部区域,人类开始发起凶狠的反击,将实验体一步步地挤压、逼退,怪物留下的尸体在街巷间迅速堆积起来,几乎堵塞了道路。

战斗的短暂间隙,牛公公被戚继光的亲兵搀扶到相对安全的后方进行简单包扎。他死死抓着戚继光覆着臂甲的手臂,老泪纵横,又是激动又是埋怨:“戚将军!你可算来了!老奴……老奴还以为朝廷彻底忘了我们,要把我们这些漂泊在外的孤魂野鬼抛弃在这化外绝地了呢!”

戚继光一面警惕地观察着战场态势的细微变化,一面苦笑着低声解释道:“牛公公,非是戚某不愿早来,实乃……朝中诸公,顾虑重重,认为跨界面征伐劳民伤财、虚无缥缈,且于礼不合,坚决不肯调拨粮饷兵员。陛下……陛下年轻,却是极力主张出兵的!”他特意强调了“陛下”二字。

原来,年轻的大明皇帝万历,对开拓异界、彰显国威抱有极大的热情,甚至私下里认为这或许是寻找长生契机、超越历代先皇的绝佳机会。然而,以首辅张居正为首的文官集团,则秉持着更为务实(或者说保守)的理念,认为这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会空耗国力,坚决反对。双方在朝堂之上僵持不下,互不相让。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牛公公急切地追问,他太需要知道这支援军是如何突破重重阻碍来到这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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