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宁王妃安 > 第15章 铜匦(二)

第15章 铜匦(二)(2/2)

目录

给姜姜打了低分的小鬼,先是被姜姜打了一顿,后又被苗苗打了一顿,姜姜回家一哭,他又被群殴了一顿。满心委屈,气不过写了一封血书状告,却又迷迷糊糊被阎君哄了回去。他软硬兼施、恩威并重,拿了些用不上的丹药,又去小舅子的乾坤小世界里捡了些掉在地下的元气果送给他,小鬼乐呵呵的收回了诉状,直言自己不知好歹、莫名其妙,写了一封万字己罪诏书承认自己的狭义自私,嫉妒心重,而后被阎君派去獬豸聚居地当差去了。

借着受伤,姜姜想乘势提出养小狐狸一事,还没开口,宁安便察觉了她的意图,直接道,“不行。”

姜姜鼓脸。宁安又道,“什么时候你弟弟把那条鳄鱼送走,我什么时候让你养小狐狸。”她生的孩子,性子一点不像她,全像了他们父亲,喜欢猫、喜欢狗、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动物。

姜姜没有去找若若,那只鳄鱼整天藏在池塘里,若若好久没问过它了,怕是早就忘了,她晚上偷偷捞出来,红烧鳄鱼,明天吃进肚子里,谁还知道。

陆家姑姑投诉到了警局,央灵槐护短,即便是觉得姜姜的话过于激烈,在公共关系科也没有承认,反倒是强词夺理,硬是将投诉强辩成无效投诉。

央灵槐的大姨来给他送换洗的衣服,听了这件事,叹道,“他父母怎么会不爱他,不过是没有底气,才会逼着他,要求他做这事做那事;又因那个孩子没有底气,才会怎么也达不到父母的要求,才会越想努力越是学不好,才会走上这条路。”

齐矜不解,问道,“他家两博士,还没有底气吗?”她要是有这学历,她爸妈能每天能抬头挺胸在小区里走八个小时。

大姨看着她,慈爱一笑,“你年轻,还没成家,哪里知道养家糊口的艰难。”高学历也是有区分的,有些高学历,是管理层,是生意人;有些高学历则向陆家父母一样,虽然看着风光,拿着高薪,但到底只是一个打工人。“你说,一个月多少算是高薪?”老一辈没有能力托举,单凭两个人,房贷、车贷、孩子的学费、教育基金、家庭基金、双方父母的养老钱,这还没算人情来往,工作应酬……看似寻常,实则哪一样不花钱。“那个小区,虽然是老房子,但学区好,位置也好,最便宜的时候一平方都要四五万,管理费更是其他小区的好几倍。他们都属于中管,不能开太差的车;他们一心想要让孩子能考上好学校,有一份拿得出手的学历,日后的生活能轻松些,想必在孩子身上的投入也不少……”这还没算生病,孩子看心理医生的钱。永乐心理诊所她知道,姜姜姐姐开的,按分钟收费。“他们如果不爱孩子,怎么会带着孩子去这么贵的心理诊所看病呢?”

他们只是没有底气。没有底气,又想要孩子长大后轻松一些,才会逼着孩子学习,按照他们的预想一步步走下去;跳楼的孩子,也是没有底气。他最大的底气便是双博士的父母,可他怎么努力都配不上双博士儿子这一称呼,他想按照父母的期待走下去,却又能力不足。最终死于做一个普通人与应该继续努力的割裂中。

“他们两人,学历那么高,怎么只是个中管?”齐矜似不太赞同她的话,又道,“再说了,他可以搬出去住阿。”

大姨笑道,“你还小,你不明白。”董事长、总裁、总经理、高管、创业,看似容易,实则哪有那么容易,许多时候,要的不仅仅是学历、能力,还需要人脉、机遇。“一个人想要爬上另一个圈子,其中多么艰难,在他未达到时不会说,在他达到后他也不会说。”他只会大肆宣扬着他的努力,他的成功,渲染他的坚忍不拔,坚强不息,可这些,都是表面泛泛。“你说他可以搬出去住,他拿什么搬出去。”一个月七八千的收入吗?“你或许会说,他可以住便宜的房子。你去中介看看,除非发生过命案的凶宅,其他便宜的房子,不是跨了好几个区,便是安全不能保证或者是逼仄似棺材。”他并非不搬出去,而是他的收入不足以让他支出房租后,养活自己。“你或许又会说,日子总是艰难的,省一省就能好了。可是你想没想过,节省的后果?”节省,从哪里节省,衣食住行。衣服可以不买,可吃的差了,营养不够,就会体弱多病,若是发病,更是多了一笔支出。“许多时候,我们双唇一碰,给出许多意见,反倒责怪对方不执行,却不知,并非不执行,而是不能执行。”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

央灵槐倒了一杯水给大姨,大姨喝了一口道,“我见过底气十足的孩子什么样,所以我才知道,他们一家,并非没有爱,只是没底气。”

齐矜听了她的话,觉得羞愧。她从来没想过这些,家中的事情,父母也从来不跟她说,久而久之,便让她有了一种安然无忧的错觉。可其实,他们家也还有房贷要还,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身体也不是很好,总是进医院。

央灵槐正要送大姨回家,法证室出来了好几个人,一路小跑到门口,小心翼翼将一个大家伙抬了上来。

央灵槐问,“怎么不用电梯?”警局前面的石梯,又高又陡,后门安装了电梯,专门给法医、法证运尸体证物用。

“电梯法医占着了。”

央灵槐看了看他们,“你们这是?”

“博物馆送来的,要求鉴定年份,说是公元686年的东西。”铜匦极重,几个人将铜匦抬到法证室,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手臂、腿都在颤抖。

博物馆也来了工作人员,为防止他们破坏古董,全程跟进。

“宁老师。”在博物馆工作的张沅看到苗苗,忙跟着上去。她在苗苗面前鞠躬,恭敬道,“前天我去上了您的课,我有些问题想要问您,可您当时有事,不知今天您可以为我解答吗?”

“是你?”

张沅笑道,“我是博物馆工作人员,铜匦要鉴定,我知道您妹妹在警局工作,就主动申请来了。”她将她的工作证给他看。

苗苗点头,“可以,你可以去食堂等我。”他提起餐包一笑,“我要先给我妹妹送饭。”

自从姜姜伤了脸,宁安就不允许她在外面吃了,怕她不忌口,留了疤。苗苗的工作少,又比较自由,便承担了每天给她送饭的任务。

苗苗将餐包放在姜姜桌子上,同齐矜打了一声招呼后,便直接拿着她的饭卡走了。

张沅?苗苗打量着她,他总觉得她眼熟,原以为是故人之后,可搜遍了她的魂魄,也没有找到分毫相熟的气息。

苗苗刷着姜姜的饭卡,买了一份饭,又刷了两杯咖啡。他将饭放到张沅面前,“还没吃饭吧,吃吧。”

张沅脸上一红,以为他听到自己的肚子的叫声了。她忙感谢道,“谢谢。”她拿起筷子,又问,“您吃了吗?”

苗苗点头,“吃过了。”他喝着咖啡,静静等着她吃完。

张沅吃饭很秀气,吃完后,将餐盘按要求放好,回来后又擦了桌子,才道,“宁老师,对于铜匦,我有一些疑问。”

苗苗微扬下巴,示意她问。张沅喝了一口咖啡,正要问,眉头一拧。苗苗笑道,“警局的咖啡,比较有特点。”很便宜,两块钱一杯,可无限续杯,但是又浓又涩又苦,每次喝都很嫌弃,可要是几天不喝,又会想。

张沅放下咖啡,也跟着笑了。笑过后,她正色道,“我想知道,铜匦是由什么人收藏的。根据史料记载,铜匦是从垂拱二年,686年设立,到长寿元年,692年截止。我仔细检查了铜匦,它并没有受到太多的破坏,颜色虽有褪色,却符合六年的风吹雨打。我想知道,收藏铜匦的人是如何保存它的,才会让它抵抗住千年风霜,如同刚刚从长寿元年搬来。”她从包中拿出一本档案夹,“还有,我从一本古籍中看到,铜匦在取消后,便被溶了,所溶铜液,铸造成了钱币,这顶铜匦真的就是真的吗?”

苗苗道,“是真的。”他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看着她道,“铜匦是我捐的。”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