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笔尖江湖与舞台荣光:香港之行的双重答卷(2/2)
车快到美孚新村时,收音机里传来林沫获奖的消息。凌晨望着窗外掠过的灯火,嘴角弯了弯——今天的事,总算都顺顺当当。一个人的荣光在舞台,一群人的江湖在纸上,而他,刚好能为这两样,添上自己的笔。
飞图音像制造厂的车间里,机器的嗡鸣裹着塑胶的气味,在空气里翻涌。凌晨站在生产线旁,看着透明的空白录音带从传送带上滑过,像一串串待填音符的水晶。程少宝递过来的报表上,内地空白录音带的销量曲线正陡峭地上扬,他指尖点着数据:“你看,广州、靖远这些地方,灌录磁带的小摊比米铺还多。”
“不止要多,还要快。”凌晨望着刚下线的录音带,“把现有的生产线扩三倍,下个月就得投产。”他知道内地的光景——老百姓揣着录音机,最爱去地摊上翻录精选集,邓丽君的歌混着粤剧选段,一盘磁带能听半年。专辑太贵,灌录划算,这空白带的需求,往后只会像潮水般涨。
刘冠亭拿着图纸凑过来:“录像带的生产线图纸改好了,按你的意思,兼容港产片的制式。”他指着图纸上的磁头参数,“试产的样品画质比市面的清晰,成本还低两成。”凌晨点头:“港产片的武打、喜剧,明年就得铺满内地的录像室。咱们的带子,得让老板们觉得‘用着值’。”
会议室里,程少宝翻着新晋歌手的资料,眼里闪着光:“刚签下个唱闽南语的姑娘,嗓子像带钩子的;还有个词曲作者,写的小调比《千千厥歌》还抓耳。”刘冠亭补充:“录音棚新换了设备,往后咱们自己录歌、自己压带,从创作到生产,一条龙全攥在手里。”
凌晨望着窗外的厂房——录音棚的灯光亮着,生产线的机械臂正规律地起落,库房里刚到的空白带堆成小山。飞图就像棵树,录音带、录像带是扎进土里的根,签约的歌手是往上长的枝,而那些精准的判断,是吹向天空的风。
“下个月,让新歌手跟林沫搭个拼盘,”凌晨忽然说,“用咱们自己的带子录,空白带的包装上,就印他们的头像。”程少宝眼睛一亮:“买带送歌单?这主意绝了!”
散会时,车间的暮色正浓。机器的嗡鸣渐渐轻了,只有传送带还在缓缓转动,载着空白的磁带,像载着无数待写的故事。凌晨走出厂房,望着天边的晚霞,忽然觉得飞图的未来,就像这些磁带——空白处藏着无限可能,而他们要做的,就是把每一寸空白,都填满时代的声响。
程少宝说得对,现在的飞图,就像上了弦的钟,每一秒都在往前跑。而这背后,是对市场的准头,是对趋势的拿捏,更是把内地的需求和香港的产能,拧成一股绳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