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d4（1/2）

“是不算好的好消息。”

凌音纠正它。

无间蛋开始耍无赖了，整个蛋咕噜噜地在桌子上转，“啊，我不管，我说它是好消息就一定要是！”

它一定要破壳！它不想再等四百年！而且，四百年后的那个，也不一定是它了！

它不想成为传承记忆里那个不能破壳的王，它不想成为以后的王的失败案例！

突然，它被一根有着薄茧的手指止住。

“好消息是，我看见了大概的过程。”

“凌小无，”凌音用她跟哥哥取的那个名字叫它，语气中有几分安抚，“这是我们的机会。”

她说的，是我们。

无间蛋看她，那双眼睛中的金光已然褪去，望向自己的眼中只余下几分担忧。

忽然，那股如同附骨之蛆让它一直惴惴不安的恐慌，好似被抵消了不少。

“凌音，”无间蛋也不清楚为什么，但它就是很想跟凌音说，就像是终于确认了依靠会一直存在，它说，“我真的很想活下来。”

无关那些所谓的失败名号，也无关那些冠冕堂皇的荣誉，它就只是，很想，活下来。

说出这句话后，无间蛋忽然不敢直视凌音的眼睛，可它又忍不住去盯着看。

在看清的前一秒，无间蛋的心里怀揣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盼望。它盼望着什么呢？是疼惜，还是怜悯？是厌恶，还是轻视？

无间蛋也不清楚，自己究竟盼望着从凌音的眼睛里看见什么。

可当它看清时，无间蛋却觉得意外但好像，又没有那么意外。

因为凌音看它的眼神还是一如她们初见时那样，那样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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