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深渊开启（1/2）

“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恶龙；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将回以凝视。（出自尼采的《善恶的彼岸》）魍楼，他便是来自深渊的恶龙，我到达但丁城时，他就如此这般坐在恶魔的王座上，向我询问着我的欲望。”白凤抚摸着苏青荼那一头如瀑的黑发：“人，一旦有了欲望，便会被恶魔吞噬掉灵魂，而那些欲望会在你的内心无限膨胀，直到……撑破你的心脏。”

紧接着，只见白凤阳缓缓地抬起他那双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如同优雅的舞者一般在空中轻盈地舞动起来。随着他手指的划动，一道优美的弧线在空中若隐若现，仿佛是夜空中闪烁而过的流星轨迹。

当这道弧线完成之后，白凤阳微微翻转手掌，掌心朝上。刹那间，一团诡异的红黑色火焰猛地从他的掌心升腾而起，熊熊燃烧着。火焰跳动的光芒映照在他那张清冷的面庞上，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越发神秘莫测。

白凤阳凝视着掌心中跃动的火焰，口中继续喃喃自语道：“与恶龙搏斗久了，自身亦会被其同化，逐渐沦为恶龙的同类......龙这种生物向来喜爱玩弄他人的灵魂，它们以此为乐，将人一步步引向堕落的深渊......就如你的那条人鱼，表面上看它或许天真无邪、善良单纯，但实际上，他亦是一条隐藏极深的恶龙。所谓的善良和单纯不过是他用以迷惑世人的伪装罢了，真正深藏于内心之中的，乃是被贪婪与欲望所充斥的黑暗灵魂。”

“魍楼，他实际上仅仅只是一条懵懵懂懂、天真无邪的小龙而已吧！只是不知从何时起，他便无可救药地深深爱上了你。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毫无保留地通通给予了你。然而，最终得到的却是你冰冷刺骨的杀意，你竟然毫不留情地亲手杀死了他！那么，现在请问一问在场的每一个人，到底谁才是那个真正邪恶且冷酷无情之人呢？答案显然就是你啊，对不对？”

苏青荼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正陷入沉思之中的白凤阳，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穿透空气直抵众人的心间。此时此刻，整个场面都因为她这一番话变得鸦雀无声起来，所有人的目光也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在了白凤阳身上。

一直以来，在人们心目中宛如天神一般高高在上、光芒万丈的白凤阳，此刻却被苏青荼当众揭露着他的“真实面目”——他原来竟是如此冷血无情的一台杀戮机器！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那位被世人视为魔尊、如恶魔般可怕存在的魍楼。谁能想到，他其实不过是一只单纯至极、一心只盼着所爱之人能够获得幸福快乐的小龙罢了。

“我是什么面目不用你来揭穿，因为自始至终，我都从未有过一丁点隐藏，我也从未说我自己是个什么良善之辈，自从天地初开，世间一片混沌之时，我便是以战止战，以杀止杀的天地共主，而我那颗能屠戮一切的野心也从未对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隐藏过。至于魍楼，我也从未掩饰过自己对他的爱意与愧疚，我与他在恶魔之城的那段日子，是他一生中最为快乐的时光。那时的龙，只知道用恶龙咆哮来掩饰自己只是一条小龙的真相，而我，便是他掠夺一切的能量源泉与底气，他的特殊能力是能量操控，是个天生的掠夺者，而他直到被我杀死的那一刻，也未曾舍得在我身上使用他的这种能力，掠夺我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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