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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身处地狱的托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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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眼前的托伦,到处弥漫着混合油脂的怪异甜香,与满地扬起的灰尘汇合混合,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这哪里是什么礼物,这分明就是在向自己示威!

“轰!”

“引渡司!跟我冲锋!送敌人归西——嗯?什么情况?”

以一千五百人硬抗上万人的守军,对于任何一支部队来说,都是极具挑战性的任务,即使是强如明辉花立甲亭,康知芝也不免有些担心。

在第一轮传送结束后,丝毫没有顾虑传送法阵的寿命,果断地将引渡司和洞穴之灵两个家族也传送了过来。

谢不安对于眩晕的抗性似乎非常高,传送带来的不适感对他来说仿佛不存在,第一时间兴奋地咆哮着,充满了对战斗的渴望,想要带领自己的家族成员享受战斗的乐趣。

但四周有些诡异的寂静,也引起了他的注意,看到在前方保持阵型推进的明辉花立甲亭,还有四周被悬挂起来的尸体,咂咂嘴,眼神中满是惊叹地说道:“我去,熊猫的战斗力这么夸张吗?这么一会儿就把敌人都杀干净了?不过这处理尸体的方式,有点爱好独特啊。”

“明辉花立甲亭的刀弩手,使用的是链锯剑和电光大剑,坚壁手的斧刃枪和长戟,也是更注重穿刺和挥砍的重型武器,这些尸体都是被某种细小的兵刃一击致命,放干了体内的鲜血,活活吊死,绝不是熊猫亭长所为,而是另有其人。”

飞天驱使自己的魔熊坐骑人立而起,一剑砍断束缚住尸体双手的荆棘藤蔓,断裂的声音在中格外清晰。

翻身而下,仔细检查了一番尸体,微微瞪了谢不安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示意他不要将眼前这血腥的场面和阳雨牵扯在一起,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负面舆论,影响到整个团队的声誉和士气。

“怎么了?我还觉得这挺牛.B的呢。”谢不安根本就没有领会到飞天眼神中的深意,挥舞着手中的镰刀,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托伦中,仿佛恶魔献祭一般的景观,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甚至有些跃跃欲试地说道:“屠戮了一整个城镇啊,引渡司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实力?”

“啪!”

“康部长是我的朋友,你是他的小弟,那也就是我的小弟,这种荒诞且癫狂的想法不可以有,也不能有。”

“战争的本质是争夺资源,保卫领土,若是以虐杀百姓为乐趣,战争就不是战争,而是地狱。”

七年战争的背后,实际上是外神争夺信仰权利的游戏,阳雨虽然不知道这些外神的权柄是什么,但是祂们的蛊惑无处不在,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可能出来咬人一口。

谢不安的思想太危险了,阳雨忍不住在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声音严厉地训斥道。

“诶!你这个人——哎呀我知道了,人口也是资源的一部分嘛,抢钱,抢粮,抢美女,嘿嘿。”

谢不安跳脱的性格,乍一看上去,和宫鸣龙极为相似,两人都透着一股不羁与随性,但细细品味,本质上却是天差地别。

宫鸣龙是一个表面粗枝大叶的大男孩,整天嘻嘻哈哈,仿佛没有什么能让他真正忧心,是个彻头彻尾的乐天派,可实际上内心十分细腻,之所以选择以这样的方式面对生活,只是因为不想被过多的忧虑和烦恼所困扰,更愿意活在当下,享受每一刻的快乐。

而谢不安则完全不同,他是一个妥妥的战争狂人,对于生活中的其他事情几乎漠不关心,他的眼中只有鲜血飞溅,才能让他兴奋起来,仿佛那是一场场华丽的表演,能带给他无尽的刺激和满足。

被阳雨教训了一番后,谢不安当场就想发火怒骂几句,愤怒的情绪在心中翻腾,仿佛随时都要爆发出来。

然而当看到洞穴之灵家族的飞天族长,威严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射来,还有明辉花立甲亭中的几名老兵,也都对他怒目而视,充满了不满和警告,谢不安顿时感到有些尴尬,挤出了两声干笑,随后便不再出言不逊,乖乖闭上了嘴。

“城内的军队不见了,这么多尸体,不知道是不是沙俄为了实行焦土战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城内现在连一条活着的老鼠都看不到。”

就职于昤敫骑兵的唐风雪,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和果敢的行动力,率领着燎辙手深入托伦侦查了一圈,回来之后满脸的愁容,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城内没有敌方守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个好消息,毕竟这意味着明辉花立甲亭的众人不需要直接面对军事对抗,但此时的托伦,却已经沦为了一座死城。

街道上冷冷清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房屋破败不堪,门窗摇摇欲坠,众人都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有力无处使的憋屈感,让所有人心有不甘。

同时还有一丝因为眼前惨烈的场景而涌出的愤怒,和烦躁交织在一起,让他们的心情无比沉重。

“哼,就是一群只会嘴上讲些漂亮话的家伙罢了,什么借道沙俄,彻底消灭一切可能存在的第三帝国萌芽,结果波陶联邦,就这样让沙俄人把自己的子民屠虐干净,到底谁为自己国家带来了危难?”

得益于托伦之内没有守军,上国远征军在传送阵旁飞快建设出了防御阵线,士兵们忙碌地搬运着物资,充满了紧张和警惕,为后续大部队的抵达作充分准备,希望能在这片充满危险的土地上站稳脚跟。

然而冯志坚却掀开了面甲,骑着一匹高大的战马,在阵地上来回踱步,眼神中充满了愤愤不平,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身为一名沐浴过硝烟和鲜血,在四战中活下来的老兵,冯志坚什么样的险峻战场没有见识过?

尸横遍野的战场,战友在身边倒下,但冯志坚始终坚信,战争应该有它的底线和原则。

然而这种用屠城示威的手段,还是让他克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双手紧紧地握着缰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把心中的愤怒发泄出来。

“轰!”

“什么情况?托伦被沙俄让出来了?”

西海的战斗力不错,有着顽强的斗志和出色的战斗技巧,在战场上也取得过不少的战绩,但是和明辉花立甲亭相比,还是差上不少。

所以阳雨将自己的花翳珀留给对方,当做通讯兵等到后面再进行传送,此时伴随着传送阵中的白色亮光熄灭,康知芝火急火燎地跟随着第三梯队抵达了托伦,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脚步匆匆,拉着西海,快步向明辉花立甲亭的方阵走去,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你之前和老吴说,沙俄内部有两个势力,一个是伊丽莎白女皇,一个是卡尔·彼得皇储,现在和我们打的是伊丽莎白女皇那波,而卡尔·彼得的手下,想要和我们谈判,还要送我们一个礼物,托伦这个鬼样子,不会就是他们的礼物吧?”

在简单了解了托伦的现状后,康知芝找了个借口拉走阳雨,神色有些阴沉,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警惕,低声说道:“送这么个礼物,这帮G.R的也没什么好心啊。”

“呵呵,我现在怀疑,托伦只是对方送出礼物的其中一部分,吴叔和我说了,康部长也知道不少事情,想必对于外神的喜怒无常,比我更加清楚。”

后续的部队一个接着一个传送过来,带着紧张和期待的心情,踏上了这片充满未知的土地,然而前线没有预料中的激烈战斗,让原本做好充分战斗准备的士兵们有些措手不及。

在看到眼前诡异且悲惨的景象之后,腓特烈二世一时间悲痛地红了眼眶,眼神中充满了哀伤和愤怒,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同胞,在遭受着无尽的折磨。

托伦虽然现在是波陶联邦的土地,但也是西普鲁士的故土,这里的百姓体内或多或少流淌着普鲁士的血脉。在这里安居乐业,过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然而如今却让沙俄屠杀灭城。

在战争中,各种诡异的手段层出不穷,众人还担心尸体中存在什么隐藏的邪恶黑巫术,谁也不知道沙俄会不会使用什么阴险的方法,所以一直让尸体挂在高处不敢动弹,在风中摇摇欲坠,仿佛诉说着他们的悲惨遭遇。

然而腓特烈二世却管不了那么多,心中只有对同胞的同情和对敌人的愤怒,亲自带领普鲁士的士兵,将惨死的百姓从高处放下来,一一为他们整理仪容,让他们的面容尽可能地恢复生前的模样。

战争带来的只有破坏和伤痛,无论是胜利者还是失败者,都在这场残酷的游戏中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阳雨见此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战争啊,究竟在帮助谁?又害了谁?”

此时被吊死的托伦百姓遗体,被普鲁士士兵们小心翼翼地聚集在一起,动作轻柔而庄重,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对逝者的尊重,挖了一个大大的深坑,洒下大量的石灰进行消毒。

石灰的白色粉末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带着一丝刺鼻的气味,却也给了这片土地一丝净化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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