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玄老（2/2）

大厅墙壁上镶嵌着无数大小不一的格子，有的放着卷轴书籍，有的则是形态各异的器物，大多蒙尘。

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纸张、金属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时空沉淀物的气味。

大厅中央，一个头发稀疏灰白、身形佝偻、裹着陈旧灰袍的老者，正背对着他们，小心翼翼地用一把细毛刷清理着一块暗沉的水晶板。

“玄老。”皇甫映月轻声唤道，恭敬行礼。

老者动作未停，头也不回，苍老嘶哑的声音响起：“小丫头，又来淘气？还带了生人。”

他似乎早已感知到她们的到来。

“晚辈不敢。此次前来，是有要事请教前辈。”皇甫映月上前几步，将姿态放得更低，“事关枢内安危，以及......起源原核。”

听到“起源原核”四字，玄老清理水晶板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布满深深皱纹、眼睛却异常清亮的脸庞。

他的目光先扫过皇甫映月，然后落在隐皇身上，尤其在隐皇那双翠绿的、隐含星轨的瞳孔以及左手腕处停留了更长时间。

“时拉比的小娃娃......”玄老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沧桑，“身上还绕着‘源卵’的余烬味，手里握着斩断时空因果的剑......有意思的组合。”

隐皇心中微震，对方一眼看穿她的种族，甚至隐隐点出她与时空源卵的关联以及寰宇秩序的本质！

她面色不变，微微颔首：“前辈慧眼。晚辈隐皇，确为时拉比遗族。此次冒昧打扰，是想探寻一些旧事，或许与轩辕家如今进行的危险仪式有关。”

“轩辕家......哼，一群被野心蒙了心的蠢货。”玄老毫不客气地评价道，他放下毛刷和晶板，慢悠悠地走到一旁一张堆满杂物的石桌前坐下，“起源原核......那东西也是能强求的？他们以为重启‘溯源’的烂摊子，换点新柴火，就能烧出通天大道？不过是把过去的棺材板，换成更华丽的罢了。”

“溯源计划？”隐皇捕捉到关键词，“前辈知晓此计划？它与时空源卵有关？”

玄老浑浊却清亮的眼睛看了隐皇一眼，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小娃娃，你对自己族里那场灾难，知道多少？”

隐皇沉默一瞬，按照被固化的认知回答：“时空源卵爆发，吞噬族地，侵蚀族人。我已复仇，摧毁源卵，诛杀阴谋者。”

“复仇......摧毁......”玄老低笑两声，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那你可知，那源卵因何出现在你族新址？又为何......偏偏在那个时间点爆发？”

隐皇眼神微凝：“源卵本就在那里，只是......接触到了空冥道体本源的一缕气息......才苏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