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黯珀代码:意识囚笼(1/2)
岸谷英彦的脸色白得像被抽走所有血色,像是在怕什么东西顺着这三个字爬出来:“板仓卓……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工藤雪蹲下身,避开沾着奶油的位置,捡起摔裂的蛋糕盒,睫毛垂落遮住眼底的冷光。
她的声音很轻,一字一句落在岸谷英彦紧绷的神经上:“板仓卓的研究,和你手里的神经传导技术,本质上都是在触碰‘控制’的禁区。朗姆找上你,会不会是看中你和他的研究有异曲同工之妙?”
鼠鼠从包里跳出来,小胖爪扒着工藤雪的手腕,“这人吓得魂都快没了,肯定有秘密。”
安室透看向周围,警员们还在忙着维持秩序,没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他上前一步,弯腰帮工藤雪扶起蛋糕盒,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她的手背,用只有两人能懂的频率低语:“茶水间的风衣男,十分钟前离开了。”
工藤雪指尖一顿,抬眼时,眼底的寒意已经褪去,只剩下疑惑:“教授,您和板仓卓认识?”
岸谷英彦后退半步,背靠在警戒线的栏杆上,栏杆的冰冷触感透过西装传来,却压不住他胸腔里翻涌的恐惧。
“我……我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
他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工藤雪,“当年他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业内没人不知道。”
“是吗?”工藤雪直起身,将摔得变形的蛋糕盒递还给他,唇角勾起浅淡弧度,“可我查到的资料显示,你六年前在海外参加神经科学研讨会时,和板仓卓住在同一间酒店套房。你们连续三天闭门讨论,连主办方的晚宴都缺席。”
这句话冲破岸谷英彦的心理防线。
他踉跄着扶住栏杆,指尖抖得厉害,连带着蛋糕盒里的奶油碎屑簌簌往下掉。
“那只是……只是学术交流!”
他的破音,引来两名警员的侧目。
安室透挡在两人身前,抬手整理衣领,用身体隔开旁人的视线。
耳麦里传来柯南的声音:“板仓卓当年留下的日记里,提到过一个‘姓岸谷的合作者’,说对方的神经传导理论能弥补他的缺陷。但后来两人因为理念分歧闹翻,板仓卓在日记里骂那个人‘为了名利不择手段’。”
鼠鼠蹲在工藤雪的肩头,小鼻子嗅了嗅空气,“他身上有冷汗的味道,撒谎都不会打草稿。”
工藤雪没理会岸谷英彦的辩解,指尖在采访本的屏幕上快速滑动,调出一份泛黄的会议合影。
照片里的岸谷英彦比现在年轻得多,站在板仓卓身边,手里拿着一份标注为“神经控制初步模型”的文件。
“板仓卓的研究停留在理论阶段,而你,把他的理论变成了可以落地的技术。”工藤雪将屏幕怼到岸谷英彦眼前,“朗姆修改你的参数,是不是想把板仓卓没完成的‘控制’美梦,变成现实?”
“不!不是的!”岸谷英彦终于崩溃了。
“是朗姆逼我的!他拿着我当年和板仓卓的合作记录威胁我,说如果我不配合修改参数,就把我和板仓卓的‘非法研究’公之于众!”
“非法研究?”安室透听到关键词,眸色一沉。
“板仓卓当年想研发的根本不是什么民用神经交互系统!”岸谷英彦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恐惧压垮他所有的体面。
“他想做的是能直接干预人类意识的装置!说什么要‘净化世界的认知’,我觉得太疯狂了,才和他决裂的!可朗姆……朗姆说,那才是ES黯珀计划的核心!”
工藤雪终于明白,ES黯珀计划根本不是简单的洗脑技术——它是板仓卓疯狂构想的升级版。
朗姆想要的,是能直接操控他人意识、让目标沦为傀儡的终极武器。
“板仓卓后来为什么会突然放弃研究?”安室透的指尖不自觉收紧,耳麦里柯南的呼吸声轻得几乎听不见。
[板仓卓的突然收手,哪里是自愿。分明是被逼到绝境。]
他想起当年在组织里无意间听到的只言片语——贝尔摩德提起过,她奉命去找过一位软件工程师。
板仓卓的视力糟糕到连屏幕上的字都要凑得极近,却硬是被枪口抵着,敲下半套扭曲人性的代码。
后来板仓卓想逃,买了飞往海外的机票,却连机场的安检口都没进去,就被琴酒的人截回来。
再之后,组织的例会通报里,就只剩琴酒汇报时那句轻飘飘的“处理干净了”。
风掠过警戒线,卷起地上的奶油碎屑,安室透的目光却没半分偏移。
[原来岸谷英彦口中的“合作破裂”,从来都不是什么理念分歧。不过是有人先一步窥见酒厂的獠牙,想逃,却没能逃掉罢了。]
柯南复制磁盘时的惊险,他从工藤雪口中听过。
寄物柜里的窒息感,琴酒皮鞋踩在地面的声响,还有那只险些拍到柜门的手……现在想来,板仓卓的每一步退缩,恐怕都伴着酒厂的枪口。
他不是不想完成研究,是不敢——那串代码一旦落地,就是把屠刀递到乌丸莲耶手里。而他的良知,终究没让他成为助纣为虐的刽子手。
“他不是放弃,是没得选。”安室透的声音压低,“朗姆找上你,不过是因为板仓卓死了,你成为唯一能把那套疯狂理论做完的人。”
岸谷英彦瘫软在栏杆上,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掉,砸在沾奶油的手背上。
“我知道……我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朗姆给我看过照片,他死在自己的工作室里,电脑屏幕上还亮着未完成的代码……”
工藤雪的指尖在采访本上划过,跳出板仓卓最后的日记片段:
他们不会放过我,就像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知道秘密的人。如果我死了,希望有人能毁掉那些东西。——板仓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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