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2章 斗战胜佛（1/2）

当黑洞底下那股怀带滔天杀意与怨念的血红煞气爆发出来时，遗迹天地所有诸族强者都是为之一惊。

尤其是厉面海姥，她就在林燮的上空，堪称近在咫尺，她厉面剧变，瞬间涌现惊骇。

赫然是林燮，拖着皮开肉绽的身子又站了起来，狰狞的面孔灼灼盯向厉面海姥，嘴角邪祟的笑意令人发指胆寒。

遥远处波尔娜大显惊诧：“怎么会？！我记得他也喝了龙奶酒，为何散元散对他无效？！”

煞气的来源也是元气底蕴，本质是被圣火之毒污染的元气，林燮同样喝了混有散元散的龙奶酒，按理他的煞气也将消散才对，可实际并没有，这不符常理。

诸族众人同是为此感到不可思议，紧接着波尔娜与海族天骄心头涌上一股极其糟糕的预感，仿佛预想到了一幅令她们害怕到无法接受的画面。

林燮杀意喷薄的猩红双瞳，已经盯准了厉面海姥。

“你...你...”

“你想对老身做什么？！”

厉面海姥面色惊骇欲绝，那一刻竟是吓得苍白，像是见到一头张开獠牙大口，流淌涎水的野兽。

赫然，此刻她身中散元散，元气尽失，与一个普通的老太婆无异，她就是林燮眼中的板上鱼肉。

“不好！”波尔娜端庄容颜惊慌失措，大声疾呼：“长老快跑！”

厉面海姥哪还顾得上调息运转，当即飞身朝波尔娜等人奔去，弃拐而跑，可没有元气的她逃跑的速度软绵无力，根本快不起来，只见这时，林燮一声凄厉如鬼的尖锐咆哮，咻的一下跺地而出，如一道血光冲厉面海姥直射而来。

“道骨长老！求您出手，救我长老！”波尔娜向天道骨乞求道，眼下五族众人元气尽失，也就只有天道骨能能救厉面海姥了。

天道骨白眉紧皱，忧色忡忡，虽然厉面海姥此前出手针对于他，但他也不是狭隘之人，天族与海族也无怨，本身是不愿见到林燮再徒增杀孽，他也想出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此前厉面海姥为了袭杀林燮，与他们所在的战圈拉开得太远，而林燮与她近在咫尺，就算是他天道骨也救之不及。

林燮裹挟滔天煞气，如一道血光疾射而至，厉面海姥回望向他的双目遍布惊恐，骇然欲绝。

此一刻前，她是海族的第一长老，执掌海族无尽海域，林燮在她面前就如蝼蚁般随手便能捏死，可现在，她身中散元散，元气尽失，就是一个没有元气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挡下林燮迎面而来的杀意滔天的煞气锋芒。

当年任沧澜老狱主一生修为何其惊艳于世，可在被白衣龙王下了散元散之毒后，却被苍鸾大圣使悄无声息的坑杀，今日，换了厉面海姥也一样。

林燮一爪煞气喷薄，万状的血色雷霆迸溅，充满无尽锋锐，他狰狞的面孔咆哮着，仿佛将先前被厉面海姥用水刑折磨所承受的痛苦与愤怒全部付诸于这一爪之上。

一爪锋芒迎面而来，散发死亡的气息，厉面海姥面目已经惊骇到了极点，她骇然惊呼：“你敢杀老身？！老身可是海族第一长老！你若杀了老身，海族定会让你万劫不复的！”

然而她的话音刚一落下，林燮的一爪就自她的身子上穿射而过，所过处，厉面海姥难以置信的面庞凝固在了那一刻，她的身躯在万状雷霆中暴溅开来，炸为漫天血雨，洒落遗迹天地，连骨灰都不剩，连元神都是于同一瞬间湮灭在煞气雷霆中。

这一刻，天地寂静了。

唯有一根玉拐掉落在山林间的孤独声音响起。

天族人马杵在原地，诸族长老与天骄盘坐半空，皆是呆呆的望着这一幕，仿佛如做梦一般，是那么的不真实。

圣族一代长老，海族圣者之下第一人，就这么陨落了。

令人呆愣的是，竟以这么意想不到，这么不堪的方式，陨落。

因为某种机缘巧合，被一个远远弱于自己的魔头小子，一击斩杀。

一代长老，圣者之下第一人，为人斩杀，死于非命，这在诸族中已经很多年没出现过了。

厉面海姥实力或许不如元太极、天道骨这样的上三族长老，但即便是元太极和天道骨，或许可以战胜厉面海姥，却没能力将其彻底杀死，毕竟都在这一层次为了冲击圣者浸淫了这么多年，底蕴虽差却也不会差距太多。

并且到了战君巅峰这一层次，人类的生命力逐步显露出与常人的差异，尤其是厉面海姥这种在战君巅峰浸淫了数百年的强者，其元神无疑早已跨入仙境，就算斩杀其肉身，其元神也能遁逃存活。

可巧的是，厉面海姥刚好身中散元散之毒，不单元气尽失，元神也短暂失去了原有的力量，方才被林燮以凌冽手段将元神连同肉身一起俱灭。

就是这么一位连诸族各个巅峰长老都无法杀死的强者，如今却死在了一个实力仅堪当战君大圆满的魔头小子手中。

此时此刻，望着化作血雨的厉面海姥，诸族强者心中皆有一种说不出的哑然，这一幕实在是太过戏剧性了，太过科幻。

讽刺的是，厉面海姥明明可以早点斩杀林燮，趁散元散发作前就永绝后患，可她偏偏选择了先虐待林燮一番，导致散元散发作时，在林燮面前如同无缚鸡之力的老妪，如果她不折磨林燮，而是给个痛快，或许就不会落得这般下场了。

波尔娜与数位海族天骄，同是呆愣的望着这一幕，紧接着，有悲痛，愤怒，难以置信的情绪，来回挣扎变幻的交织在她们的脸庞上。

那可是她们海族的第一长老啊！

海族圣者之下第一战力。

遗迹天地这场争斗才开始没多久，领队长老就栽了，这叫她们如何能够接受。

波尔娜此刻悲痛欲绝，双眸通红，夹着泪水，怒视向林燮，恨声斩钉截铁，一字一句，甚至喷出飞沫，朝天响彻：“逆贼林燮！我波尔娜起誓，此生此世定与你不共戴天！有朝一日，必取你狗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绝无两存！”

悲愤的誓言贞烈回响。

波尔娜激动得恨不得立马轰出元气击杀林燮，但越是这样欲逼出元气，越是受到散元散的反噬，顿时一口殷红的鲜血吐出。

“娜妹，当务之急先逼出散元散！”神疆浩促声劝阻。

波尔娜抬起苍白的脸颊，眼眸中的恨意怀带不甘，但也是这时倏地一惊，似乎正是因为她先前声嘶力竭的誓声，反将林燮的目光吸引而来，只见他狰狞面孔浮现邪祟奸笑的看向她们一干等人。

林燮体内毒魔如今灵智不低，也是看得出诸族众人此刻似乎身中剧毒，极其虚弱，彻底丧失元气气息，这更加提起了他的兴致，舌头划了划嘴角，目光不怀好意的看向诸族众人，仿佛将这片天地视为了他的狩猎场。

林燮看向她们的目光令波尔娜丰满娇躯顿时抖了抖，背后不禁发寒，花容失色：“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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