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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撕裂的“家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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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倾身,手肘随意地搭在桌沿,目光垂落,俯瞰着下方那片灯火摇曳的“舞台”。

只见那些小巧的身影在精心布置的“广场”上穿梭、旋转、碰杯,伴随着留声机流淌的欢快旋律,演绎着属于他们族群的、充满活力的舞蹈。

尖细的笑声和吱喳的交谈汇成一片模糊而热闹的背景音浪。

这景象,配合着周围巨大沉默的北极熊“守卫”,以及这悬于半空的奇异布景,让我不由得产生一种错觉——仿佛我并非身处一场真实的婚宴,而是正优雅地靠在包厢里,饶有兴致地观赏着一场充满奇思妙想与生命张力的、活生生的“小人国”戏剧表演。

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会心的弧度,为这精心编排的、荒诞又温馨的“剧目”献上无声的赞赏。

我的思绪还沉浸在这微缩世界的戏剧性中,一只身穿笔挺黑色侍者马甲、打着迷你领结的鼠鼠服务员,便踏着与其体型相比显得格外庄重的步伐,摇摇晃晃地托举着一个银色托盘,来到了我们高大的身影旁。

托盘上,三份被精心装饰过的奶油蛋糕,如同袖珍的艺术品般陈列着。

每一份蛋糕,对下方平台上那些鼠鼠宾客而言,或许已是能垫肚子的庆典佳肴,但落在我们面前的桌面上时,其小巧玲珑的程度,简直如同从娃娃屋里直接搬出来的微缩模型——那点缀其上的奶油花饰,精细得需要用放大镜才能看清纹理。

这小服务员努力踮着脚,动作却带着一丝职业的熟练和郑重,依次将这三份“袖珍珍馐”小心翼翼地摆放在我、朱迪,以及明显还带着点别扭劲儿的尼克面前。

“请慢用。” 它甚至用尖细的嗓音努力模仿着侍者的腔调说了一句,才费力地托着对它来说显然过重的空托盘,摇摇晃晃地转身离去。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碟子里的“袖珍景观”——那点奶油蛋糕,恐怕还不够我指甲缝里藏的。

朱迪则睁大了那双紫色的眼睛,看着眼前这拇指盖大小的甜点,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惊讶、新奇和“这要怎么吃”的可爱困惑。

而尼克,他盯着那盘小得可怜的蛋糕,嘴角抽搐了一下,终于忍不住,用只有我们仨能听到的声音,带着浓重的讽刺和憋屈嘟囔道: “哇哦……这可真是……塞牙缝都嫌硌得慌的‘盛宴’啊。” 他那条蓬松的尾巴在椅子后面烦躁地扫了一下。

目光落回面前这碟精致得近乎荒诞的袖珍甜点,我眉梢几不可察地挑动了一下。

一丝极淡的、混合着无奈与嘲讽的情绪掠过心头——这分量,怕是连我杯中红茶残留的糖霜都不及。

奶油蛋糕小巧得如同微缩模型,其上的裱花精巧得需要用放大镜才能欣赏全貌。

它安安静静地躺在宽大的瓷碟中央,造成的视觉效果与其说是餐点,不如说是某种精致的摆件,一个对当前情境绝妙的讽刺注脚。

一个讲究的困境油然而生:倘若效仿豪饮般一口囫囵吞下,未免太过粗野,实在有损广播恶魔一贯的风度;

然而,若要煞有介事地去“品尝”这连润湿舌尖都嫌不足的分量,又显得十足矫揉造作。

这份“盛情”,或许更像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关于尺寸反差的幽默表演。

最终,我只是从容地伸出那只骨节分明的右手,用食指和拇指。以一种近乎凝滞的优雅速度,缓缓探向碟中。

指尖悬停在蛋糕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边缘上方,极其克制地、象征性地向下轻轻一刮。

这仿佛是一场无声的、微型世界的外交点触仪式——优雅地落下,再矜持地撤回,动作精准得如同钟表齿轮的咬合,未沾染丝毫奶白。

既是对这份“心意”的象征性领受,也是对这场荒诞“盛宴”最得体的、无言的点评。

我目光更多的,则是放在,那些欢庆晚宴,载歌载舞的鼠鼠们身上

而一场完美的微型戏剧,自然需要一个完美的、保持距离的观众。

一丝浓醇得近乎虚幻的奶油甜香,倏然在舌尖最敏感的角落绽放开来。

那香气的层次感在刹那间竟显得异常分明,如同浓缩了整个糕点的精华。

然而,这精致的味觉幻象,脆弱得如同阳光下的冰晶。

它甚至来不及在口腔中留下完整的印记,便已如同被无形之手瞬间抹去,消逝得无影无踪。

甜味的来去之迅疾,精准地映照着那蛋糕本身在物理世界的微小存在感,一场始于味蕾、终于虚无的微型感官戏剧。

对此,我只是极其轻微地耸了耸肩——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动作,优雅得如同拂去肩头不存在的尘埃。

饱腹?那从来不是目的。

这转瞬即逝的、近乎幻觉的甜味涟漪,恰如这场精心布置的微缩景观本身,不过是宏大叙事中一个值得玩味的、轻盈的注脚。

浅尝辄止,已是对这极致荒诞与精致最恰如其分的回应。

舌尖空余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如同浮光掠影,了然无痕。

随着婚宴的喧嚣如同退潮般逐渐平息,空气中残留的蛋糕甜香与欢快旋律被一种更为沉静的气息取代。

大先生示意我们移步至圆桌旁一处相对僻静的角落,那只魁梧的北极熊心腹如同沉默的界碑般守在不远处。

壁炉的火光在他覆盖着白色绒毛的脸上跳跃,映照出几分凝重。是时候了,兑现那关于水獭艾米特的承诺。

“艾米特·水獭顿。” 大先生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打破了短暂的沉寂,他刻意清晰地吐出这个名字,仿佛在掂量每一个音节的分量。

“他是我的御用花匠,打理着这片冰原下最珍贵的温室花园。” 他微微停顿,那双深藏在浓眉下的眼睛掠过一丝罕见的、近乎柔和的微光。“更重要的,他就像我的家人。”

他低下头,覆盖着绒毛的短小手指无意识地互相搓了搓,仿佛在摩挲一段珍贵的回忆,又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

这个细微的动作暴露了他平静语调下潜藏的波澜。片刻后,他重新抬起头,目光变得锐利而直接,重新锁定了我们。

“就在他失踪前不久,” 大先生的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确凿。

“他联系我,说有件‘重要的事’需要当面商量。事情似乎有些……急迫。” 他略微加重了“重要的事”这几个字,眼神中带着探究,似乎在观察我们的反应。

“出于安全和效率的考虑。” 他继续说道,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一下,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决断。

“我自然派出了我最信任的座驾——就是你们追查的的那辆轿车,去他的住处接他。”

他的目光扫过朱迪和尼克。“那辆车,以及车上的司机,本应将他安全、准时地带到我面前。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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