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莲花楼之红绸快 > 第201章 菩萨心肠

第201章 菩萨心肠(1/2)

目录

李相夷自知“他”指的是单孤刀,嚼东西的动作一顿。

“我顾念同门之情,不可以吗?”

按照江湖刑律,单孤刀本该死的。

可李相夷勾笔,判了终身监禁。

轻判一重,对单孤刀来说,不失为好事。

但依常理,此番定是坏了规矩的。

不过其他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任何异议。

李莲花没有正面回应,又问。

“听说,你还让人去找药了?”

李相夷咽完了东西,拍拍手上的碎屑,仍是反问。

“彼丘下了毒,我好心让他活得长久些,有错吗?”

他偏头,目光清凌凌地看着李莲花,西沉的金乌映了他满脸暖辉,真像个大发善心的活菩萨。

李莲花垂首,轻摇下头。

“你瞒得了别人,瞒不过我。”

碧茶之毒,中毒人若是寻常人等,必是立刻七窍流血而亡。

有些功夫傍身的,可撑上段时间。但也要不了多久,便会全身溃烂而死。

这世上能解的,在忘川花;能抑制的,在扬州慢,最好在扬州慢。

李相夷找药,不去找忘川花。

要抑毒,不用扬州慢。

而是寻些治标不治本,治本效果又万万比不上扬州慢的药。

单孤刀吃了药,命是续下去了。

待下一次毒发,又是无休止的痛苦,循环往复罢了。

李相夷理理衣服的褶皱,故作腔调,“李神医修佛养性,我看是佛口蛇心还差不多。”

“难不成,你是要替他讨个,更严重的死刑不成?”

李莲花攥了攥拳,“……”

他也就随口问问,又没反驳的意思。

结果好赖话全让这小子说了。

心中生出团火气,他忍了忍,忍不下两秒,实在忍不住。

直接上手,扣住李相夷后脖颈往下压。

脑袋朝前重重一磕,高束的长发,也一个猛子扎子扎前面去了,变得凌乱不堪。

方多病四人闻得动静,回头。

“他怎么惹李莲花了?”

“谁知道……”

此时,正值饭点,在室外晃荡的人不少。

有的瞥到了,都震惊地咬耳朵。

“那是门主吗?”

“怎么被打了?”

“谁啊,胆子这么大?”

“李神医。”

“噢,那没事了……”

憋笑声飘来,李相夷有点丢脸,却是一点手也不敢还。

只能暗暗拉下李莲花袖子,求放过。

李莲花一字一句裹了针,“怎的,你要维持你德高望重的形象?”

李相夷不禁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他再度投降,李莲花收了手,负在背后悠然走着。

李相夷抬起头来,抵着下巴咳嗽一声。

众人回到自身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行了段路,李莲花又记起件事,从广袖中掏出封信,递到旁侧。

“你师父师娘回信了。”

李相夷接过,心弦一动。

他边拆,边回味出点不对来。

“不也是你师父师娘吗?”

李莲花一刹那恍然,张口结舌。

这些年为隐瞒身份,都习惯了,反射性就脱口而出了。

他不由得失笑,重复说,“嗯,师父师娘回信了。”

李相夷满意地展开信。

说来,潜龙帮事了后,他往云隐山送过一封信,说了些近况,以及单孤刀的事。

起先,他没打算说的,怕师父师娘多想。

只是这些年江湖乱,师父师娘为打听他们几个的消息,下山频繁些。

潜龙帮一事不小,与其等师父师娘探得担忧,不如先一步去信,也好斟酌说辞,让他们安心。

再者,李莲花那个时空,单孤刀还对师父下过手,不可不谨慎。

他怕也是怕这个。

在布防潜龙帮时,他还没去漠北,梦到李莲花的漫漫十年,从而作出提防。

是故,还是去了信。

“这都到好些天了,”李莲花指头,隔空点下信,“我和小宝阿飞都看过了。”

“你们不在,现在看吧。”

李相夷一个字一个字,细细览过。

蓦地,心头一紧,信纸被捏得一皱。

“他竟真安排了人。”

信中,提到了一群闯山的蒙面杀手,绕开了不少阵法。

幸好,信中又说,那些杀手在半山腰,被南宫府和鹤城的几个门派,联合剿灭了。

“你们办的?”李相夷思忖了下,猜。

李莲花没有否认。

出发漠北前,他和方多病笛飞声,确实联系过南宫府的吴歧,让他去找附近的门派,就说八柳侠探有事相求。

江湖开始大乱的那一年,许多门派被镜天宗之流倾轧围剿,他们去帮过忙。

现如今他们有求于人,那些门派亦十分乐意出手。

“难怪吴叔也来了信给南宫,说云隐山不安宁,有贼上山求取秘籍。”李相夷关联起什么。

“数目众多,度是聚众生事,遂联众派绞之。”

现在看来,信中真假参半。

假的那部分,多半是受了李莲花他们所托,帮保守秘密,没提是他们提醒的。

但现下这点遮掩,已不重要了。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李相夷眉间的忧愁,却徘徊不去。

师父师娘得知后,应该很是寒心吧。

毕竟单孤刀,是他们一手带过的。

同门之间,又闹成这副模样……

然追根溯源,这一切的主要原因,在于单孤刀自身。

他不值得,不值得的无须留恋,也终归会散成云烟,淡忘在生命里。

一会后,李相夷敛了情绪,世故道。

“虽说那些门派,是承了你们的人情拔刀相助,但帮的是云隐山。”

“师门所在,账理应算在四顾门和金鸳盟头上。”

“回头,我叫上老笛,让人送些谢礼过去。”

尽管不送人家又不会伸手来要,但该讲的礼节还是要讲的。

李莲花点头,“你们去送,再好不过了。”

门派往来,送礼是门讲究学问,不好磕碜了去。

四顾门和金鸳盟家大业大,不用他们三个大的出钱,多好。

毕竟出了钱,也买不起太贵重的。

此时,行至一座大院门前。

李相夷大步追上,远他和李莲花一二十米的四人一狗,把信塞给小笛飞声。

“师父师娘回的。”

“知道了。”小笛飞声拿在手里,一个字都没放过。

南宫弦月凑过去,一并瞧着。

哪怕刚方多病和笛飞声,把信上的内容,没什么差漏地说过一遍了。

李相夷交完信,心念一动,挥手道。

“你们去吃吧,我忽然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了。”

他说完快步离开,到五十步外,跃身翻过一面高墙。

衣服上的红绸飘带,轻盈地掠过墙内的梅枝。

“不是,他干嘛去啊?”南宫弦月不解。

方多病下巴,向右后方一仰。

“你过来的时候,没看那匾额,挂着‘尚思院’三个字吗?”

两个笛飞声同时望去,嗤道。

“见色忘义。”

李莲花在后面,晚一点经过院门。

不经意向里一瞥,正见到乔婉娩打屋内出来,同李相夷遇上。

两人站在院里,余辉包裹着他们,遥遥看去,宛如一对璧人。

他眼底,浮出温和的笑意来。

仿若东风吹过,在春水上漾起了波纹。

侠客佳人,其实挺登对的。

笛飞声慢下来,等他并行到自己身边。

“某些人不是说,不合适的,纠缠无益吗。”

“变卦了?”

李莲花没有辩驳,“你说对了。”

“这人啊,总是会变的。”

“说不定哪天,你转了性,也会想嫁为人夫什么的。”

笛飞声登时阴了脸,“真有那么一天,便是你的诅咒。”

“我杀了你。”

李莲花不以为意,“你都杀了我二十几年了。”

笛飞声默然。

片刻后,凝视着碧蓝的天道。

“你修好内功,要多久?”

那一望无垠的蓝,似不起风浪的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