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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胖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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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停歇。

云雾收卷回到天空,露出苍翠欲滴的小青峰。

明明是夜幕降临,天地却仿佛一下亮了。

滴答,水珠从瓦片滑落,掉在一撮黄白相间的毛发上。

一只狗钻出躲藏的屋子,循着一道亲切的呼唤跑去。

“狐狸精——”

李莲花在找他的狗。

每逢险难,狐狸精就会找个地方躲起来,事过去了,再出来,或者等人来寻。

方多病和笛飞声在帮找,至于其他人,在忙,脚都不带沾地的。

到一方杂院外,闻得响动,还没过大门,三人便见门内小道深处,径直奔来一道影子。

是只撒开了跑的小狗,跑得耳朵,都服帖到了脑后。

没几秒后,李莲花身上被重重一撞,狐狸精扑了上来。

又绕着他腿边打转,尾巴摇得起飞。

李莲花摸了摸,温暖柔软的触感,把手上雨泡出的凉意,都融化了。

狐狸精拱着头一蹭,嗯呜两声。

又突然拉开空隙,粗着喉咙低吠。

像是想念,像在埋怨。

面对一只狗,李莲花竟有些心虚,挠挠鼻子道。

“不是要丢了你,这不回来了吗。”

“说要给你养老,就是真的要给你养老。”

狐狸精又叫了声,似在列举罪证。

那不是食过一次言吗。

还有一个两个三个……一下子全不见了。

它转着水棕色的圆眼珠,又去瞪方多病和笛飞声。

方多病一见它就乐呵,蹲下去上手一顿搓,笑得眉眼弯弯。

“狐狸精,有没有想我啊?”

狐狸精开始还挺享受,一会后毛发乱得不行,就有点生无可恋了。

它抽身避到笛飞声旁边。

之所以不往李莲花那儿躲,是因为方多病会绕着李莲花追它,但不会绕着笛飞声追。

稀奇的事,楼里的冷脸怪,也伸出厚实的手掌,薅了它一把,又薅一把。

“胖了。”

笛飞声依着手感说。

“胖了一圈呢。”方多病站起来,比划。

李莲花掐住狐狸精的腮帮子,轻叹口气。

“四顾门给你喂什么了?”

倒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粥饭骨头肉之类的。

只是喂的人比较多罢了,过东院,这个给点吃的;过西院,那个又给点吃的。

狐狸精来者不拒,除了“嘬嘬嘬”叫它的。

听到这个,它会扭头就走。

可能它清楚,自己的名字不叫这个吧。

角丽谯拿过肉干,这么逗它,没成功,还被吼。

她十分不解,“李莲花养的什么狗,怎么跟别的狗不一样?”

别的狗一嘬,三下五除二就能嘬过来。

石水促狭地讥她,“有没有可能是你的问题。”

她给的话,狐狸精会吃。

乔婉娩也是。

角丽谯本要生气,可忽然间觉得,也许大概有点道理。

乔婉娩又告诉她,“小猫小狗都是通灵的,会拣自己喜欢的听,你叫它名字试试。”

角丽谯龇出个笑,叫它。

狐狸精还是不睬。

可能在它的印象里,对方还是挂着地底下那位的脸,隔着仇吧,跟肖紫衿、云彼丘,还有单孤刀这些人隔着仇一样。

人可以分辨,狗的喜恶却很简单。

最后,角丽谯甩手不干了,发誓再也不喂。

狐狸精甩甩脑袋,也落了清静般。

不过,这个把月的时间,未免太清静了些。

仿佛,回到了李莲花抛家弃狗,不在的那些日子。

它几乎每天,会到山门口坐着,眼睛朝着山下。

有好几次,还独自下过山去。

门里的人去找,发现它在山脚。

莲花楼停在那里。

它卧在门口,风拂动毛发,医馆的木牌轻轻摇曳,下方悬的风铃叮铃铃响。

它静着耳朵听,立着的脑袋,一寸寸趴到爪子上。

人向何处去,狗不知道,狗只知道等你回家。

好的是,杳无音讯的日子,没有上一次久。

李莲花屈着指节,敲下它狗头说。

“你该少吃一点了。”

太胖了,容易生病。

“我倒有个主意。”笛飞声脑海里闪过个念头。

李莲花看他眼,“什么?”

笛飞声噙着点笑说,“你多做几顿饭不就行了。”

方多病直捣头,又冲狗眨眼睛。

“反正狐狸精也不爱吃你做的,对不对呀狐狸精?”

李莲花白他俩一眼,又捏方多病要害说。

“我看你不是皮痒了,就是剑法没学够。”

方多病直言“错了错了”。

他可不想加功课。

天色无可避免地暗了下来,四顾门上了灯,和煦的暖意,消融着前不久的血光。

三人一狗走在灯下,回休息的院落去。

路上,李莲花打了个哈欠,方多病抻了下懒腰,笛飞声收敛着困意不言。

唯有狐狸精,延续着兴奋跑在脚边。

奔波了这么久,实在是累了。

好在,可以好好睡个觉了。

三个小的就没什么好觉了,漠北加潜龙帮两件事的后续处理,够他们忙的了。

涉事人员的盘问量刑、战后人员物资的清算、英烈伤员的安葬抚慰、朝廷方面的交涉等等。

这些事情还好安排手底下的人去做,但有一件事,只能他们亲自去办。

那便是蛊痋。

此事关涉大熙全境,各地多多少少都有点中招之人。

解决的唯一办法,是母痋。

此虫拥有改天换地之能,各大江湖门派和朝堂若是知晓,怕是不知要闹出多少纠纷。

加上这虫子认主,不好控,只能由李相夷拿着到处跑。

三个大的,就懒得跟着奔波了。

唯有小笛飞声和南宫弦月,看他怪可怜的,随着一块去了。

于是,三个小的踏上小青峰没两天,又拿着母痋下山了。

先去的,是州内的隔离点。

解蛊痋的时候,写个药方给知府,让谴人去配药,说是能化虫。

而药,是漠北那边偏僻的养生方子罢了。

说漠北,更有可信度;方子偏僻,其他地方的,不容易瞧出有假。

待人们喝下药后,李相夷他们编个理由,说还得辅以些秘法引虫。

秘法乃云隐山绝学,不可旁观,以支走官府的人,再用母痋相解。

且说那药中,掺了味可致人昏睡的药材,并且众人是知情的,只不过以为那是点无足轻重的副作用。

如此,便好瞒下了。

州内的蛊痋解完,已是十几天后了。

三个小的回了趟小青峰,打算休整一下,再去别的州。

回去时,李莲花在院子里晒太阳。

今日的日光不燥,洒在藤椅上,檀棕色的藤条都镀了层柔和的光泽。

椅子左后角,种有一棵桃树。

这个时节,山下的桃花早凋败了,山上的值正盛。

微风一吹,飘落下花瓣来。

三两片缀在李莲花的长衫上,湖蓝配桃夭的棉料垂坠着,也不知是谁为谁添了颜色。

他随手一掸,花瓣掉到卧脚边的狐狸精背上。

有一瓣在鼻尖上,狐狸精痒,拧了拧鼻子甩落去。

椅子右边,安了张石桌。

桌上放有茶水,盖子揭开了,等放凉,白色的热气丝丝缕缕地冒出来,散入空气中。

一瓣桃花悠悠一荡,茶水泛起了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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