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他)有病11(1/2)
温黎无比嫌弃鬓边的手,她的发髻就是躺着也是整整齐齐,完全不需要郁眠手欠的多此一举。
也不知郁眠的手下奉上盒子前,有没有细细打理,清洗过,就算是温黎曾经两手沾过鲜血污秽,也不代表她不会嫌弃这些东西。
在温黎嗅到奇怪味道前,郁眠终于摸够,将手收了回去,继续盘着那个四四方方的拇指大小的黑盒子,嘴角勾着的笑,看得温黎心中凉飕飕的。
此刻郁眠笑得有多志得意满,温黎心情就有多不妙。
得到了想要的东西,郁眠也没有在皇陵再待下去的兴趣,他现在急需一个方便他炮制盒中东西的地方,皇陵荒芜简陋,缺少他需要的药材设备,最适合的地方除了他的药谷,就是皇宫大内。
药谷距离远,郁眠暂时不打算回去,他还答应了敬文帝治病,虽然他给人治病随性,但好歹还算信守承诺,所以皇宫现在是最适合的地方。
只是,郁眠看看外面泛凉的夜色,看看临时安排的榻上似睡非睡的女子,又看看周围尽量布置,依旧不怎么入他眼的帐篷,啧了一声。
“淮南王的别院离这不远?”
船到桥头自然直,郁眠的药到底还没做出来,温黎以不变应万变,选择先睡个好觉,耳边模糊间传来郁眠的话语,她眼皮子都没有睁,就算是跟她说得,她一个病患听不见,而且这意思也不是跟她说得。
帐篷外传来不大不小,小心谨慎的回话声:“回禀谷主,淮南王爷正带着郡主在京郊的宅子里养病,骑马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可到。”
“安排马车,去淮南王府上住一宿。”太差地看不上,淮南王的别院正正好。
“是, 谷主。”帐篷外的宫人迅速去安排马车,又派人骑马先一步通知淮南王。
至于谷主为什么不住帐篷,大抵是嫌弃简陋,为什么不回皇宫,皇宫比淮南王府别院远,为什么不骑马,大抵是马车更舒服吧!
总之谷主的心思他们莫乱猜,老老实实执行谷主的安排就是。
温黎半睡半醒间被郁眠做弄醒。
“醒了,今晚去淮南王别院休息。”说着郁眠拿着一件披风将她像是裹粽子一样裹住,大咧咧抬上了马车。
在马车上终于得以露出一张脸的温黎很郁闷,超级郁闷,这家伙明明可以不将她弄醒带到淮南王府上,非得将她弄醒,居心何在,纯粹是他幼稚的恶趣味。
“我开的药也没有让人嗜睡的效果,怎么天天睡,睡不醒,你倒是比我过得还轻松。”郁眠将她放置在一旁坐下,对上她乌溜溜还蒙着水汽的眼睛,十分不解的模样。
这个时代没有手机消遣,她还是个装病的,大晚上不睡觉,难道跟郁眠两两相对发呆,她不是脑子抽了,当然选择睡觉,早睡还对身体好,跟郁眠两两相对,只会气不顺。
温黎当听不见,看不见郁眠眼中的打趣,闭上眼睛,靠着车厢,就算是睡不着,闭上眼睛假寐,她也不跟郁眠玩幼稚的谁先眨眼游戏。
温黎闭上了眼睛,郁眠却没有移开视线,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大抵是这张美人皮他是真喜欢,一时间也不觉得无趣。
四四方方的黑盒子久久没有感觉到动静,还以为自己安全了,挣动了两下。
郁眠看也不看,抬起手指弹了弹,“安静。”
黑盒子瞬间安静如鸡。
郁眠还算满意,对面的人睡得香甜,他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一时间,马车中,一人撑着下巴假寐,一人靠着车壁又有了睡意,也算是和谐。
马车壁被小心翼翼地敲出点轻巧的声响,郁眠长睫掀开,一双乌黑的眸子毫无温度,也没有丝毫睡意,长睫眨了眨,倒映着靠着车壁睡得红唇微微张开的女子。
郁眠伸出了一根手指探了探她的脉搏,跳动的欢悦,跟梦中冷冰冰的触感很不一样。
郁眠那根手指不知放了多久,温黎不适应地动了动,郁眠点了点她的唇角,“醒醒,到人家做客怎么能睡着?这可太没有礼数了。”
温黎在郁眠摸上自己脉搏时就已经醒了,若是他真的动手,她也不会让他好过,只是摸了半天没个完,还点她的嘴角,她睡觉从不流口水,但是郁眠的手摸过盒子没洗吧……
温黎侧了侧脸,装作刚醒的迷糊模样,不着痕迹的在脖颈边的披风领子上蹭了蹭,心中还是有点过不去,今晚洗漱她要用香皂多洗几遍。
郁眠没领会她的想法,又熟门熟路地用披风将她裹得严实,然后抱下了马车。
淮南王得到消息,知道这个煞星要到他这借住,匆匆从床上爬起来,整肃衣冠,亲自去安排住的厢房,又让人时刻探查消息,一得知郁眠马上就要到府外,早早出来迎接,只是马车在门口停了好一会儿,里面也没什么动静,淮南王心中也泛起了嘀咕。
不过有郁眠先前的手段在,淮南王什么样惊骇的事情没有见过,再加上自己的女儿虽得了医治,却还没有完全康复,调养上还得郁眠出手,淮南王怎么都不可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得罪了郁眠。
想想他一个王爷混到这个地步,真是可惜可叹,不过想想宫中的窝囊皇帝,淮南王弯曲的腰又直了直。
淮南王面上端正,心里乱七八糟想着的时候,马车上传来了动静,郁眠抱着一个长条状的东西走了下来。
淮南王愣了一下 ,郁眠走近,他才反应过来这是那位姑娘。
淮南王原先想得备好酒菜,邀请神医共饮一杯的客套话,也没有必要说了,温香软玉在怀,郁神医怎么会想要他一个老头子陪着。
“深夜打扰,淮南王不会见怪吧!”郁眠轻弯着唇,态度好的淮南王有些不适应。
“怎么会,郁神医,不,国师能来本王府邸,是本王的荣幸。”淮南王改变了说辞,他那个皇帝弟弟回去后,就迫不及待的给郁眠封了国师的位子。
郁眠挑挑眉,会意是怎么回事后,唇更弯了。
这次淮南王倒是有点分不清这位新任国师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一路将人安排进厢房,再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淮南王勉强安心,等送走煞神才能彻底安心。
温黎看了看房间,怀疑淮南王将自己的主院让了出来,当真是尽心。
只是怎么又是一个房间?
温黎看郁眠没有出去打算,算是明白自己又要跟郁眠共处一室。
他倒是适应的极快。
郁眠散了她身上的披风和头发,又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了,温黎看见他将怀中的盒子拿出来,随意地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解开了束发的发带,然后又走了回来。
温黎瞬间明白今晚上不用宫人为她洗漱,郁眠来。
温黎被郁眠拦腰横着抱起时,扒着他的肩膀看着孤零零放在桌上的黑色盒子,那么迫切寻回来的东西,到淮南王府前还装在怀里,现在大咧咧的放在桌子上,一点都不怕别人偷,附近一定安排了不少人暗中保护。
“忘了,怎么没把它带上。”郁眠脚步一转,抱着温黎又返回去,将盒子又带上,一点不耽误他抱稳温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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