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6章 神性与人性（2/2）

“你才是混蛋，是你先坑我的！”

大部队后面，两个同样“阵亡”的人正在互掐，谁都不服谁，至于卡尔则是一边跟在大部队后面一边思索。

“接下来，应该是最关键的一层了。”

他至今还记得，当初在地下四层灼热地狱地狱中所发生的事情。

那或许是路飞这辈子...第一次杀人。

当时的卡尔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却能通过监控画面判断出路飞的状态非常不对，他的眼睛变成了全黑色，眼白被完全吞噬。

那条大家都见过许多次的白色焰云，在推进城时，却第一次染上了黑色，深邃无比的黑色。

那黑色仿佛某种病毒一样，在不断蚕食着白色，眼看着就要将整条飘带完全染黑之时，卡尔出手了。

他用能力制作了一把狙击枪，然后当着路飞的面，一枪打死了那个他原本准备继续质问的囚犯。

随后，为了阻止事态的进一步发展，金属风暴彻底席卷了那片不大的空间，强行打断了路飞当时的心境，并逼迫他和那些海贼一起，进入了

那或许是推进城事件中，唯一一批直接死在卡尔手下的人。

当时的卡尔还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情况，只能判断出路飞的状态不对，这才果断出手将其打断。

而如今，当初那一抹被他所阻止的黑色，或许成为了破局的关键。

纯白的尼卡，象征着最纯粹的欲望。

而那一抹人性最深处的恶意，便是代表人而非神的黑色。

路飞是好人吗？

如果有人这么问卡尔，他会很确定的给出答案：当然。

但如果你换个问法：路飞是圣人吗？

卡尔觉得应该不是。

圣人之所以是圣人，或许就是因为他只存在于人们的想象之中，或者，集一个世界千百年的演变，才能出现那么几个。

但路飞无疑不是圣人。

他只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一个普通的好人。

所以他和我们一样，也会迷茫，也会痛苦，也会挣扎，路见不平也会一声大吼出手相助，他和我们相比，可能只是多了那么一点单纯、几分勇敢和无畏、再加上一点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强，仅此而已。

所以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人性的恶，是在所难免的。

路飞自然也有。

卡尔知道，路飞的见闻色霸气可以感知旁人的情绪。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种情绪是一种另类的愿力，可以被路飞所用，给予他力量，就像当初在阿拉巴斯坦一样，若非阿拉巴斯坦百姓最纯粹的期望，路飞或许也打不出那惊天的一拳。

可万事万物都有两面性。

路飞可以将这些情绪化为动力和力量，但相应的，他自己也会被这些情绪影响、裹挟。

这是一把双刃剑。

当初在推进城时，就是因为这里挤压的黑暗实在太过浓郁，再加上一些意外的刺激，导致路飞的见闻色接收了大量囚犯心底的恶念，这些恶念不但勾起了路飞的恶，甚至还感染了路飞的内心，企图将这个纯真的少年染成纯粹的黑色。

这一企图自然是没能成功，当初的卡尔虽然不了解其中内因，但还是凭借直觉打断了这一进程。

于中庸而言，纯白色的尼卡是不行的，同样的，纯黑的恶念也是万万不可的。

人非圣贤，本就是黑白掺杂。

所以，卡尔想要的，只是最普通的路飞。

哪怕...他没有那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