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1章 很久之前的至高天（1/2）

库鲁伽踏上飞船的舷梯，在舱门口停下脚步。它和冯俊、以及通过核心投射出模糊光影的凌玖一起，抬头望向镇神炼狱之外那片光怪陆离、混乱无比的至高天虚空。

这里的景象，与任何物理宇宙的星空都截然不同。没有熟悉的星座与银河，只有不断扭曲、变幻的诡异色彩，如同打翻的调色盘在疯狂旋转；肉眼可见的能量乱流如同彩色的河流或风暴，在虚空中奔腾、碰撞、湮灭；偶尔有巨大而难以名状的阴影在极远处掠过，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空间的本身似乎都不稳定，时而拉伸，时而压缩，仿佛一个巨大的、活着的万花筒。

库鲁伽望着这片熟悉的故土，两颗头颅上的四只巨目中，却流露出一种与它粗豪外表不符的深沉与怀念。

“至高天… 在很久很久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库鲁伽的意念带着一丝悠远的叹息，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光，“在圣械族发生内战、库鲁伽被他们抓住之前… 这里的能量虽然也活跃，但更有序，更… 平和。色彩虽然绚丽，但不会这样疯狂扭曲。”

它似乎在回忆着美好的往昔：“那时候，一些从物理宇宙来的、科技很发达的文明，他们的飞船第一次闯入至高天时，甚至会有被我们称之为‘玄鸟’的、美丽的至高天原生生物去迎接他们… 那时的至高天，神国林立，无论是代表光明、秩序的正神，还是代表黑暗、混乱的负面神，都各有各的领域，虽然也有争斗，但… 算得上是百花齐放，生机勃勃。”

它的目光扫过眼前这片混乱的虚空，带着困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什么让至高天变成了现在这副… 混乱、危险的模样。但作为神只，我们诞生于此，依存于此，无论变成什么样，我们都得面对，都得活下去。”

它最后转向冯俊，两个头颅同时露出一个堪称“狰狞”却充满善意的笑容，四只眼球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再见了，年轻的毁灭与希望女神！再见了，凌玖丫头！库鲁伽会记住这次并肩作战！希望下次见面，我们不是在监狱里，而是在酒宴上，库鲁伽请你们喝怒火平原最烈的岩浆酒，听炽情精灵最美的歌！”

冯俊（雨涟漪形态）也露出笑容，用力点头：“一定！保重，库鲁伽！”

凌玖的光影也微微波动：“一路顺风，库鲁伽。感谢你的帮助。”

飞船舱门缓缓关闭，引擎发出低沉的嗡鸣，化作一道黯色的流光，冲破镇神炼狱稀薄的能量屏障，一头扎进了那光怪陆离、危机四伏的至高天乱流之中，很快便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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