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0章 人武器（2/2）

【箱子里没有钢铁，没有火药，只有两件武器，一件是剑，一件是枪，但我为什会吐呢？很简单，这些武器全都是用人的身体做的】

【那把剑被他们称为“脊髓剑”。剑柄是一截成年人的脊椎骨，椎骨之间还连着灰白色的神经纤维，像晒干的蛛网一样缠绕在上面，握柄处被打磨得光滑，却能清晰摸到椎骨的凸起】

【剑身不是钢铁，是半透明的乳白色，仔细看能认出是钙化后的骨髓，边缘锋利得像手术刀，剑身上布满了细密的孔洞，孔洞里偶尔会渗出淡黄色的液体，闻起来有股淡淡的腥甜味，像是医院里福尔马林的味道】

【我试着伸手碰了碰剑柄，指尖刚贴上，就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有无数根细针扎进皮肤，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模糊的呻吟，又轻又远，像是从剑里传出来的】

【我猛地缩回手，看着那把剑在箱子里微微颤动，椎骨连接处的神经纤维像活过来一样轻轻摆动。白大褂的纸条上写着“挥砍三十次，记录切割力与使用者体感”】

【我咬着牙，再次握住剑柄...这次刺痛更明显，耳边的呻吟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哀求】

【“疼...别碰...”我闭着眼，朝着门口的木桩挥了下去。剑刃划过木桩时没有发出钢铁的脆响，反而像切豆腐一样顺滑，木桩瞬间被劈成两半，切口平整得像用机器切割的】

【可就在剑刃接触木桩的瞬间，我清晰地感觉到剑柄传来一阵抽搐，像是活人的身体被割伤后的反应，耳边的哀求变成了惨叫，尖锐得让我耳膜生疼】

【我低头看去，剑身上的孔洞里渗出的液体变成了淡红色，顺着剑身滴落，在地上晕开一小片血迹，那不是我的血，是剑“自己”的血】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那把剑慢慢停止颤动，淡红色的液体又变回了淡黄色】

【这时我才注意到，剑柄末端刻着一个小小的编号：734。那是一个士兵的编号，我见过——是三个月前和我一起清理战壕的老兵，他后来被白大褂以救治为由带走，再也没回来】

【箱子里的另一把武器是“血管枪”。枪身是由无数根粗细不一的血管缠绕而成，粗的像拇指，细的像发丝，它们相互交织，形成了枪身的轮廓，枪口是一片半透明的心脏瓣膜，能看到里面微微搏动的暗红色组织】

【枪托是一块暗红色的肌肉，上面还连着几根神经末梢，握上去软乎乎的，像按在活人的胳膊上。最恶心的是装弹装置，不是弹夹，而是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血囊，血囊里装满了粘稠的黑色液体，连接着一根透明的导管，导管另一端插在枪身的血管里】

【白大褂的要求是“射击五十次，记录射程与杀伤力”】

【我拿起血管枪，枪身的血管突然收缩了一下，像是在“拥抱”我的手，枪口的心脏瓣膜轻轻开合，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像一颗微弱的心脏在跳动】

【我按照纸条上的说明，捏了捏黑色血囊，血囊里的液体顺着导管流进枪身，血管瞬间变得饱满，颜色也从暗红色变成了深紫色。我对准远处的假人靶，扣动了扳机...】

【没有枪声，只有一声沉闷的“咚”，像是心脏跳动的声音。一颗暗红色的子弹从枪口射出去，那根本不是子弹，是一团凝固的血块，血块击中假人靶后，瞬间爆开，溅出的黑色液体像强酸一样，在假人靶上腐蚀出一个大洞】

【开枪的瞬间，我感觉枪身的血管猛地搏动了一下，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手掌流下来，是枪身的血管裂开了，渗出的血液沾在我手上，带着体温】

【耳边再次响起呻吟声，这次的声音更清晰，是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