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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添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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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长最后一遍询问控辩双方是否还有新的证据或意见需要补充。在得到两声同样凝重但立场迥异的“没有”后,他沉声宣布庭审结束。

法槌落下,发出一声沉闷而悠长的回响,像为这场漫长的家庭伦理与法律追索,暂时画上了一个休止符。

“现在休庭。本案将择期宣判。”

这句程序性的话语,宣告了这场公开的、撕裂人心的“处刑”暂时落下了帷幕。旁听席上,意犹未尽的议论声再度响起,但已失去了庭审高潮时的激烈。

记者们收拾着器材,脑中飞速盘算着报道角度;老街坊们则带着复杂的神情,三三两两低声议论着走向出口,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疲惫的唏嘘。

被告席上,苏大强几乎是被两名法警半搀半架着离开的。他脚步虚浮,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对周遭的一切都已失去感知。那件橘色的看守所马甲,包裹着一个灵魂早已被抽干的躯壳。

他被带离法庭,送回看守所那个暂时关押他的“笼子”,等待着一个注定无法轻松的未来——无论是法律的判决,还是他自身疾病与衰老带来的、更残酷的终局。

原告席这边,叶晨平静地整理着桌上的材料,脸上看不出悲喜。他知道,法律的齿轮已经按照他的推动运转到了这一步,接下来是程序性的等待。

这个结果,在他预料之中,甚至是他战略的一部分——将苏大强的问题,暂时“冻结”在这个司法程序里,让他无法再掀起任何风浪。

陈默律师则在与书记员做最后的交接,他专业的表情下,是对案件走向的冷静评估。

他知道,真正的较量并未结束,合议庭内部的评议、可能存在的分歧、量刑尺度的把握……这一切,都将决定着最终文书上那寥寥数行的分量。

苏明玉几乎是第一个站起身的,她下颌紧绷,没有去看任何人,尤其是叶晨和朱丽的方向。

她快步走向出口,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急促和孤寂。

庭审的失控和她自身形象的崩塌,像两块巨石压在她心头,让她只想迅速逃离这个令她难堪的现场。

她现在急需整理思绪,评估损失,更重要的是,她必须尽快将注意力重新拉回到众诚,拉回到她真正的战场——虽然她可能尚未完全意识到,那个战场的主宰权,正在悄然易手。

苏明哲落在最后,脚步迟疑。他看了一眼被带走的父亲的背影,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叶晨,最后目光与走廊另一端、独自站在窗前的朱丽短暂交汇。

朱丽没有躲避他的目光,但那眼神里的冷淡与疏离,比任何言语的指责都更让他感到刺痛。他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低下头,拖着沉重的步伐,默默离开了。

人群散去,法庭重归空旷与肃穆。阳光透过高窗,照亮空气中缓缓沉浮的微尘,仿佛刚才激烈的指控、痛苦的陈述、冰冷的法条碰撞,都只是一场喧嚣的幻觉。

但所有人都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苏家的裂痕,已从私下的龃龉,变成了法庭记录在案、众人见证的公开伤痕。

而对于叶晨而言,这场“家事”的阶段性落幕,仅仅意味着,他可以更专注地将目光投向窗外,投向那座名为“众诚”的摩天大楼,以及其中正在酝酿的、真正的风暴。

宣判之日会到来,但那只是他庞大棋局中,一个注定的、已无悬念的落子声。

法院庭审带来的肃杀与紧绷感尚未完全从家中散去,一种更为市侩、也更令人厌烦的气氛,便随着一阵粗鲁而不间断的敲门声,砸向了叶晨家的大门。

朱丽从猫眼里看了一眼,眉头立刻蹙了起来,转身低声对叶晨说:

“是舅舅一家。”

叶晨正在书房查看港股收盘数据,闻言,眼底掠过一丝意料之中的冷嘲。

他合上电脑,起身走向门口。果然,门外站着的,正是他那多年不走动、连母亲赵美兰葬礼都“恰好”全家在外地旅游未能出席的舅舅赵勇一家三口。

舅舅赵勇耷拉着一张惯常的、仿佛全世界都欠他钱的“驴脸”,舅妈则挤着一脸夸张的、皮笑肉不笑的关切。

他们那个被宠得眼高于顶的儿子赵磊,则不耐烦地靠在墙边玩着手机,连个正眼都没给开门的叶晨。

“哎呀,明成啊!可算见着你了!”

舅妈不等让,就侧着身子挤了进来,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装修简洁的客厅里扫了一圈,嘴里啧啧有声:

“这房子收拾得真不错,你妈要是还在,看着得多高兴。”

话是这么说,语气里却听不出半分对逝者的缅怀。

舅舅赵勇也板着脸跟了进来,大喇喇地在沙发主位坐下,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势:

“明成,我们听说你爸……咳,苏大强那个老混蛋的案子开庭了。真是家门不幸,你妈走得冤枉啊!”

叶晨没接话,只是示意有些不安的朱丽去倒水,自己则在他们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姿态放松,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们表演。

舅妈见叶晨不搭腔,干笑两声,终于图穷匕见:

“明成啊,你别怪舅舅舅妈说话直。你妈这一走,留下不少事吧?别的我们也不懂,就听说……你妈是不是有张工行的定期存折?

以前听她提过一嘴,说是攒了不少,预备着养老的。”

她凑近一些,压低声音,却让每个字都清晰可闻:

“现在你妈不在了,你爸又那样……这钱,可不能就那么放着,或者……让某些不三不四的人惦记了去。”

她口中的“不三不四”,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卧室方向,仿佛朱丽是什么外人。

赵勇也紧接着帮腔,语气带着一种蛮横的“理所应当”:

“就是!那是你妈,也是我亲姐姐的遗产!我们老赵家也有份的!你现在是出息了,但我们做娘舅的,该过问的还得过问,不能让你妈的血汗钱不明不白没了。

那存折,你得拿出来,咱们一起商量商量,看怎么分配合适。”

他们惦记的,从来就不是为赵美兰讨什么公道。姐姐的生死,在他们看来,或许还不如那张存折上的数字来得真切。葬礼可以缺席,但分遗产的“关键时刻”,绝不能迟到。

叶晨端起朱丽刚放在他面前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没有喝。他抬起眼,目光在舅舅贪婪、舅妈算计、表弟漠然的脸上缓缓扫过,嘴角终于勾起一抹极淡、却毫无温度的弧度。

“存折?”

他开口,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舅舅,舅妈,你们消息倒是灵通。”

他没有否认存折的存在,也没有立刻反驳他们的“分配合适”论。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赵勇夫妇眼睛一亮,以为有戏。

然而,叶晨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不过,关于我妈的遗产,包括你们说的那张存折,怎么处理,恐怕不是我们在这里‘商量’就能决定的。”

他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微的磕碰声:

“第一,需要等苏大强的案子最终判决,明确其继承权是否丧失。

第二,需要所有法定继承人,包括我,我大哥苏明哲,我妹妹苏明玉,以及……作为旁系血亲在某些特定情况下可能具有权益的你们,在律师和公证处的见证下,依法进行清算和分割。”

他特意加重了“依法”两个字,然后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审视:

“舅舅,舅妈,我妈葬礼的时候,没见到你们。现在来谈遗产……不知道你们手头,有没有准备一些必要的证明材料?比如,能证明你们在我母亲生前尽了主要抚养义务的证据?或者,能证明你们生活困难,需要依靠姐姐遗产维持生活的材料?”

赵勇的脸一下子憋红了,他哪有什么“抚养证据”?这些年不找赵美兰打秋风就算不错了。舅妈也急了:

“苏明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是她亲弟弟、弟媳!分遗产是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

叶晨轻轻重复了一遍,笑了,那笑容里却没有半点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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