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看谁先喘（1/2）

小黑的胸腔起伏了一下。龙不点头，但他抬了爪，把爪尖稳稳地放在井口边一块完好的石头上——那不是挑衅，是“占位”。尼古拉斯在半空咧了咧嘴角，像在笑小黑不给他留面子，又像在笑自己当年的怯懦，他收拢长翼，把所有的雷、火、霜、风的走廊都给安在了星落的“手”附近，——龙与人，在此处结成了最坚固的同盟。

“镜域要来了。”珞珞忽然说，“我在‘星渊录’里看见了折返的前兆。”

“描述一下。”星落手不停。

“光的回路正在‘内折’，你再释放大的魔法，祂会拿你的魔法当砖头砸你。”

“知道。”星落短短两字。他收窄手上时空的“面”，把一张会被折返的厚纸换成了一根更细的“针”。“冻结战线”改为“冻结点”，他只冻结井沿上方的一寸角落——像在光明的眉心处点了一指。

那一指点下去，圣光的“眉”果然一顿，祂的“目”也短短失神了一瞬。那一瞬里，伊莎贝尔的圈外又多接上了一圈，潘多拉的针顺着那一线“失神”把缝再穿紧了一扣。莫妮卡的骨队就在这一扣里递出一波人，把最后留在井边的三户老人拎走，矮人老匠把那三户屋檐下的破炉门顺手抄起来，塞进了他的工具囊里——他骂骂咧咧：“这种破东西，回头给我打一扇新的！”

光明神没有恼，祂的声音只是平轻：“你在用你自己，去堵一个世界的洞。”

“是。”星落说，“所以你先掂量掂量，掉下去的是你，还是我。”

潘多拉忽然伸手，一把扣住他的腕骨。她的掌心很冷，冷得像把他心口里那团凌乱的火按了一会儿。她不看他，只看远处那一线白：“你别死。”

星落没回头，腕上的筋却在她手里松了一松：“等我。”

她“嗯”了一声，像在应一件普通的家务事。伊莎贝尔斜了她一眼，嘴角无声地勾了一下，又马上压住笑——她在笑自己，笑在这种时候，居然还看得进这两个人的一点点影子。

一道更深的裂缝从井底直刺上天。那不是光劈开了天，而是天自己为光让开了道。珞珞的声音一下变得尖：“镜域已经成形！折返要启动了！”

“全部人，收声。”星落沉声，“凡是会‘回头打到我们自己’的力量，不要使用。”

奥洛斯的雷沉到云里，只留“压差墙”；莫妮卡的骨队收回所有外放的骨刃，只留“锁”和“退”；伊莎贝尔把堕落神力圈收窄，只用“抑”，不用“吞”；潘多拉把针收进掌，改用血丝把每一处要散的边“粘”了一下；阿诺德的影从“刺”变成了“幕”，把每一个抖得最厉害的心先遮住一层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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