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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 摩瓦斯大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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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入侵者已经彻底占据了这座曾属于兽族的大神殿。他们扛着“清除异端”、“净化圣地”的大义旗号,用暴力破开了神殿沉重的镶铜大门,如潮水般涌入这神圣的殿堂。

兽族神话中那些古老而威严的诸神塑像,曾静默地排列在长廊两侧,见证过无数虔诚的祈祷与岁月的流转。此刻,却沦为了教会士兵发泄破坏欲与贪婪的对象。

“砸碎这些伪神偶像!”

骑士们发出狂热的吼叫,一拥而上,用绳索、用刀剑、甚至徒手,合力将一尊尊神像从基座上粗暴地拉倒。

他们都是圣战士民兵中最优秀的人,由狂热信仰而集结征召,追随着圣人的步伐

材质各异的神像发出不同的哀鸣:大理石制的轰然坠地,在清脆的碎裂声中化为无数苍白碎片;青铜铸造、表面贴有金箔的神像则被士兵们蜂拥围住,他们用剑尖挑剔地撬刮,用肮脏的指甲撕扯,将金箔粗暴剥下。

“异教邪神!”

“肮脏的魔神!”

“异教邪神的面具!”

“伪神的金衣!”

他们高举着刻有圣徽的旗帜,以“清除偶像崇拜、净化邪恶根源”为大义名分,高喊着千篇一律的口号,但手却将顺手将掠夺来的金箔塞进自己内衬的口袋,然后朝着失去光彩的神像残躯吐上唾沫,仿佛完成了一场伟大的净化。

虽然那位大人自己十分认真,说什么这是将这片神弃的土地从木偶和石像的伪神信仰中解救出来,一旦成为亲兵的一员,就意味着踏上了一条神圣的朝圣之旅,将光明之主的怒火带到黑暗和遥远之地。

但这对士兵们只是个美差,一边高呼信仰口号,一边将战利品迫不及待地塞进自己贴身的衬衣或腰包,随即朝着倒地的神像躯体吐上唾沫,还能彰显虔诚,何乐而不为呢?

“垃圾终究是垃圾,行事也总离不开垃圾的做派。”

一个冰冷而清晰的年轻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如同凛冬的冰棱刺破了现场的喧嚣。士兵们动作一滞,循声望去。

只见在倒塌的神像废墟与飞扬的尘埃中,不知何时立着一名身穿素白带兜帽长袍的年轻兽人。他腰系一条醒目的红色缠腰带,身姿挺拔,在这片狼藉中显得格外突兀而洁净。

“掠夺神殿,亵渎神像……还是老一套。”他低声评价着教会士兵的行径,语气鄙夷。

“虽然没兴趣评价你们的信仰,但残忍地摧毁如此美丽的造物,你们心中可曾有过半分对‘美’的敬畏呢?这般行径,岂不是坐实了自己不过是些毫无品味的渣滓?”

士兵们面面相觑,听懂了的立刻涨红了脸,破口大骂:“胡言乱语的异端!魔道之徒!待世界终结,唯一真神降临,你们这些伪信者都将永堕地狱,万劫不复!”

“呵,”年轻兽人嗤笑一声,姿态优雅地将手搭在了腰间的剑柄上,战斗姿态宛若即将起舞,“谁愿意去一个挤满了你们这种猴子的所谓‘天国’?”

敌意瞬间沸腾!圣战士兵们迅速散开,长剑出鞘,寒光在林立的残破神像间闪烁,形成了一个针对他一人的包围圈。

年轻的兽人却恍若未觉,他甚至微微抬起头,望向神殿破损穹顶处漏下的清冷月光,用一种吟咏诗歌般的语调悠然开口:

“美丽的司掌甘泉与黑夜的幸运女神!”

他的声音在空旷残破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

“您最虔诚的信徒之一,或许也是您信徒中容颜最帅气的一位,此刻即将被这群低贱丑陋的垃圾猴子们所害。若您尚存一丝悲悯,就请赐下您的庇护吧。”

这番话语,听懂的敌人怒火中烧,听不懂的也感到了极大的侮辱与不快。一名队长模样的士兵再也按捺不住,怒吼着挥舞起刃面极宽的双手大剑,率先猛扑上来!

就在这一刹那——

银光乍现!

年轻兽人的剑出鞘了。那并非狂暴的劈砍,而是一道迅捷、精准、优雅到极致的银色弧线,如同将一泓清冷的月光瞬间泼洒而出!

“叮——!”

清脆到令人心悸的撞击声响起。队长只觉一股巧劲传来,手腕剧震,那柄沉重的双手大剑竟不受控制地脱手飞出,旋转着高高抛向半空!

队长还沉浸在武器脱手的惊愕中,那道白色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欺近。年轻的兽人左手如铁钳般扭住他持剑的右腕关节,右手那柄闪烁着寒光的长剑已水平递出,剑尖稳稳地指向周围蠢蠢欲动的士兵,将他们逼停在数步之外。

他挟持着队长,开始一步步,沉稳地倒退着走下神殿中央的主阶梯。每一步都带着慑人的压迫感。

夜风恰好在此刻拂过,微微掀起了他白色的兜帽。

清辉般的月光毫无保留地倾泻而下,清晰地照亮了兜帽下的真容——那并非狮虎般的浓烈威猛,而是一种属于雪山与冰川的、清冷而锐利的美。银白色的毛发上点缀着深色的斑纹,一双冰蓝色的竖瞳在月光下仿佛蕴藏着亘古寒霜。

是一名雪豹兽人。

士兵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狼狈与不安,在雪豹兽人冷冽的剑锋与更冷冽的目光逼视下,畏缩着不敢上前。

短暂的接触已足以让他们明白,这个将优美容姿与轻佻毒舌结合于一身的年轻兽人,绝非可以靠人数轻易堆死的泛泛之辈。其剑技之精湛、身手之卓绝,令人心悸。

甚至有人阴暗地想,或许干脆让队长死在他手里,也比现在这样被一人一剑压制全队所带来的挫败感要轻些,反正他平时对大家又不好。

“都——不——许——动——哟!”雪豹兽人拖着悠长的调子,如同吟唱某种残酷的童谣,剑尖微微调整,抵住队长颤抖的咽喉皮肤,“你们这些该遭神谴的猴子。如果再往前蹭半步……你们亲爱的队长,以后量身定制盔甲时,身高就只需要量到肩膀为止了。”

他冰蓝色的眼眸扫过人群,兜帽下笑意冰冷,“听得懂的聪明垃圾,最好把这话原原本本翻译给其他还在犯蠢的同类听听。”

接着,他再次抬头,对着虚无的穹顶或月光,用戏剧般的腔调宣告:“美丽而受辱的隐秘的无形女神啊!您忠诚的战士,已为您洗刷了一丝微不足道的悔恨。现在,我将驱使这些垃圾,为您做一点小小的‘奉献’——让他们将从未自兽人帝国良民与神圣庙宇中掠夺、玷污的东西,就此归还吧!”

话音甫落,他猛地将身前的队长向前一推!队长踉跄着撞向最近的士兵,引起一阵惊呼和混乱。与此同时,雪豹兽人空着的左手迅速一扬

砰!

一颗特制的烟雾弹砸在地面,瞬间爆开浓密呛人的灰白色烟雾,不仅彻底遮蔽了视线,其中似乎还混杂了干扰感知的微弱魔法波动,让范围内的士兵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他人呢?!”“小心偷袭!”

惊呼声在烟雾中杂乱响起。然而,下一瞬,致命的寒意却从他们背后袭来!

烟雾边缘光影微晃,那袭白袍如鬼魅般闪现——他竟已无声无息地转移到了人群侧后方!速度之快,仿佛进行了短距瞬移。

“嗖——!”

他手中的长剑并非用于近身格斗,而是被当作一柄巨大的飞刀,灌注了强大的腕力与巧劲,旋转着呼啸射出!银光如轮,划过一道致命的弧线,精准无比地掠过三名背对着他的士兵脖颈。

“呃……嗬……”利刃切过血肉与颈椎的沉闷声响几乎被淹没在风声中,三人僵直一秒,随即颓然扑倒,鲜血从颈间喷涌而出。

袭击并未停止!掷出长剑的同时,雪豹兽人双臂一振,只听机括轻响,两道寒光自他手腕护甲下骤然弹出——那是长约尺许、带有放血槽的锋利尖刺!他身形如风般揉身再进,在剩余士兵惊骇转身的瞬间,双刺如毒蛇吐信,精准迅疾地刺穿了两名士兵肋下铠甲缝隙,直没入柄,旋即抽出,带出两蓬血雨。

整个袭杀过程如行云流水,发生在呼吸之间。待烟雾稍稍散去,地上已多了五具迅速失去温度的尸体,而那道白影已掠过地面,拾起了自己的长剑,甩落血珠。

他冰蓝的瞳孔扫过一片狼藉、噤若寒蝉的残余士兵,不再有多余的嘲讽,只有一片沉静如冰湖的紧迫。

“时间不多了,”他低声自语,声音微不可闻,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意,“必须找到‘那个’。”

话音未落,白袍身影一晃,雪豹融入阴影,朝着神殿更深处、可能是储藏室或秘道入口的方向疾掠而去,留下身后一地血腥与渐渐升起的、恐惧的骚动。

雷德披着鼓鼓囊囊的迷彩斗篷,也从树丛中摸入了大神殿残破的门槛。

门外,教会士兵们正因为同伴的惨死和雪豹兽人的神秘消失而喧哗鼓噪,惊恐与愤怒的喊叫声在夜色中回荡。雷德对门外的骚动充耳不闻,仿佛那只是远处无关紧要的风声。

“一群彻头彻尾的笨蛋,”他目光扫过殿内更显狼藉的景象,“征服的关键在于摧毁对方的组织核心,然后迅速用最低限度的‘恩惠’换取秩序。

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先把军官和上层人物清理干净,再把粮食和金币分出哪怕一点点,发给那些吓破胆的平民,同时承诺安全。

愚蠢的暴行只会孕育更深的仇恨,你们越是沉醉于这场愚昧嗜血的狂欢,兽族的子民就会越发渴望将你们这些畜生彻底驱逐。到了那时,你们今天犯下的每一桩罪孽,都将要付出十倍的代价来偿还。哪怕过了千年,血仇也是不会忘的,反而会让兽人更团结。这不亏本吗?短视的家伙。”

昔日充满荣华与神圣气息的大理石建筑,此刻已化作了血腥与污秽的泥沼。断裂的神像、剥落的金箔、喷溅凝固的血液、还有散落各处、姿态扭曲的残破人体。

雷德漫步其间,厚重的靴底不可避免地踩过黏腻的血泊和冰冷的肢体碎块。

有人!

敏锐的感知突然捕捉到并非来自门外的新动静。雷德身形瞬间静止,如同融入背景的岩石。

兽人想大规模潜入人类严密控制的城镇固然困难,但这里本就是兽人的城市,神庙内部的构造有大量几根需要数人合抱的宏伟石柱提供了绝佳的阴影,他庞大的身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灵巧,无声地滑入柱后深邃的暗影之中。

几乎就在他藏好的下一秒,两个身影从神殿内侧的回廊转出,走到了被破坏的中庭附近。他们似乎认为这片刚刚经历屠杀的区域暂时安全,且说话声可以被门外的喧嚣掩盖。

其中一人身穿猩红的主教长袍的神父。另一人则是一名身穿精致蓝色铠甲、有着耀眼金发的将军。

“摩瓦斯已经在后面那个厅室多久了?不吃不喝,他有什么提示吗?”

“阿布罗大人,”安东尼奥神父的声音带着朋友间劝诫的温和,却也有一丝不容忽视的提醒意味,“摩瓦斯大人希望您能……适当约束一下士兵们的行为。毕竟,圣战是需要虔诚与纪律的伟业,而非放纵欲望的狂欢。”

“安东尼奥,正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才敢说这些。”阿布罗将军的声音压抑着明显的不满,他挥手驱赶着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之前因为‘战略调整’(他重重咬了这几个字)的事,我除了自家带出来的亲兵,在联军里几乎成了光杆司令,连一匹像样的战马都分不到!而那位摩瓦斯大人——尊贵的教皇特使——他干了什么?不过是坐在舒适的马车或轿辇里,被人千里迢迢抬到了这里罢了。”

他顿了顿,语气中的讥讽更浓:“他头顶着‘异教徒征伐者’、‘魔道士狩猎者’等等一堆吓人的名号,可我所知道的,他只会、也只擅长于拷问和虐杀那些早已失去反抗能力的囚徒。他从没有真正站在战场上,用剑锋与敌人较量过生死吧!

真是让人不爽,为什么这样一个人,却能拥有比我们这些真正在刀口舔血、用性命去搏杀的人更多的财富、更大的权柄?”

他越说越激动:“他甚至暗示,应该把一部分金子分给那些平民出身的骑士扈从,那些低贱的泥巴种让他们与圣战军同行,就已经是开了大恩了!这简直毫无分寸!为了夺取这些财富,我的士兵们付出了多少鲜血和生命?这件事,我们那位高高在上的摩瓦斯大人,似乎完全‘不知情’,或者根本不在乎!”

安东尼奥神父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惯常的、仿佛悲天悯人的微笑,他轻轻抬手,示意阿布罗稍安勿躁:

“我的朋友,请理解。那位大人是吾主最忠实的追随者,其信仰之虔诚,近乎狂热。传说,他的一切言行,无不在彰显这份信仰。不喝酒、不食肉、一日三次礼拜,三十年如一日。”

“但他还让我把黄金都用来造房子,真是呆子,我见他第一眼就看出来他脑子不灵光了,和石头一样。”阿布罗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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