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1/2)
欧阳氏伏下身去,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眼泪无声地砸在地上:“是我失手杀了怀远……”
叶鹤年猛地向前倾身,难以置信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儿媳。他不知该怎么面对欧阳氏,欧阳氏杀了他的儿子,可也的确是他儿子做了混账事在前。
欲言又止了几番,末了,他也没能说出责怪的话来。
而欧阳氏不等楚昭云追问,自顾自解释着,语气麻木到像是事不关己一般,“这几日他对思思严厉,我担心一大早父女俩再起了冲突,便跟着叶怀远到了琴房。我们说了几句话,争执之间他打了我一巴掌,我也不知自己怎的了,等他转过身的时候,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
“你们说了什么?”
“说了几句思思近日不仔细练琴的事。”话落,欧阳氏抬头,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是哪句话让他不高兴了……我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他的打骂,原来我也是不甘心的。事已至此,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是我用雕花香炉砸死了他。”
“也是你杀了叶怀远的小厮?”
欧阳氏一愣,随后点头:“是我。”
楚昭云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欧阳氏是想保护自己的儿女罢了,可惜欧阳氏撒谎的本事还太青涩。
她沉声质问道:“欧阳大娘子是如何杀了那小厮?等欧阳大娘子招了,我便去验尸。”
“我……我不知道,不是我杀了他,我只杀了叶怀远。”欧阳氏见瞒不过楚昭云,只好说了实话,不知为何她隐隐有预感是叶长风杀了小厮,所以她才想认下来。
她紧张地看着楚昭云:“不论是谁杀了小厮,总归是我杀了叶怀远。”
“或许你的确想杀了叶怀远,可惜雕花香炉没有砸死他。”楚昭云看着欧阳氏,语气放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导,“叶怀远头上的伤口出血量很少,根本不足以致死,而他的腹部还有一处伤,是一根金针。”
话落,楚昭云观察着欧阳氏的反应。
果不其然,欧阳氏眼里有震惊,在震惊的同时她不假思索地急急应道:“是!那根金针是我插入叶怀远腹部的,我恨他!”
欧阳氏也顾不上跪在地上请罪了,她狼狈地站起来,眼神里是孤注一掷的坚定:“我我怕香炉只是把他砸晕了,所以就用金针了结了他!”
“哦?那为何把金针插入腹部,插进叶怀远头顶岂不是事半功倍?”
“!”一旁的叶鹤年皱眉,哪怕知道楚昭云是为了审讯欧阳氏,但听楚昭云这般说他还是觉着浑身不舒服。
欧阳氏结巴:“我我太慌张了,我当时太慌张了,没想这么多……”
楚昭云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光,她轻轻摇了摇头,“香炉和金针,都不是致命死因,不过皮肉伤罢了。”
欧阳氏趔趄地往后退了几步,既震惊又无措。
楚昭云往前走了一步:“你连金针插入腹部能否致命都不知晓便着急认罪,是想……替谁顶罪吗?你知道谁杀了叶怀远?若我再告诉你,叶怀远体内还有毒,你是否又要说是自己下的毒?什么毒,说来听听?”
“我……”欧阳氏被楚昭云逼问得毫无应对之策。
楚昭云没有就此放过欧阳氏,继续说着:“发现叶怀远尸体的人是叶长风,或许是叶长风目睹了一切,又怕事情败露所以替你杀了小厮?”
“不!不可能!风儿心思纯澈,他绝不可能杀人!”
“为了母亲,没什么不可能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